艾丝把还冒着烟的手枪枪口抵在青年的额头上,做出凶恶的样子:“我待会要问你几个问题,我先跟你说好,你不准答非所问,不准撒谎,也不要说什么已经有人问过之类的屁话!”
艾丝微微活动了一下持枪的右手,但还是让枪口抵在青年的额头上:“懂了吗?”
青年抖抖索索地点了点头。
“你是什么时候看到的死者?”
“七月……十一号,凌晨。”
“具体时间!”
“我……我不知道……”
“你如果不知道具体时间,是怎么在之前跟死者约定去钓鱼的?!”艾丝的语气加重了,机械臂的食指已经搭在了扳机上。
“我们都没有知道具体时间的工具啊!”这青年人似乎都要哭出来了,“我是跟他约好,让他在屋里等着,我去找他。”
似乎是怕艾丝不信,他又补充道:“虽然我们不知道具体时间,但是看天色还是知道那个时候是凌晨的啊。”
“嗯,”艾丝未置可否地点点头,“下一个问题,你有没有触碰过尸体?”
“我……”青年的表情相当纠结。
“老实交代!”
“我……触碰过。”
“继续说。”
“我当时……看到房子里死了人,我人都傻了,然后嘛,我……我当时可能是脑子抽了,以为他俩在玩我呢,就用手摸了一下。”
“然后呢?”
“那女的都凉了,男的还有点余热。”黑瘦青年吞吞肚肚地说着,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很好。”艾丝冷笑了一下,“你应该跟他们很熟吧?那你认为这两个人为什么会死?”
“这算什么问题啊?!”青年人在心里暗自想着,但却不敢说出来。
“我不太清楚……”青年人的眼神对着地面了。
“你跟他们不熟么?”
“这个……也不好说啊,我对他们略有一点了解,在我看来他们也不像是会得罪什么人的样子……”
艾丝敏锐地抓到了一个细节:“现在连杀人的东西是什么都不确定,你就知道他们是得罪了什么人?!”
青年意识到不对劲了,试图支吾狡辩:“啊……我……”
艾丝冷声打断了青年的话:“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青年人神色变得复杂,表情多次变换。
艾丝从怀里摸出了那袋“蟑螂腿”,这似乎成了压倒面前这位青年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青年的表情变化了几次,最后定格成一个狰狞的笑容。
他直接扑向艾丝,这巨力竟然让她都有些难以抵挡。
他一把夺过艾丝手中的证物袋,摔在地上,随后抓住她持枪的右手,把手枪枪口塞进嘴里。
青年用力扳着艾丝的手,迫使手枪射出了最后一颗子弹。
一声枪响,青年人脑袋崩裂,身体缓缓向后倒去。
艾丝握着枪,心中惊魂未定,缓了好一会儿才捡起地上的证物袋,把它揣进兜里。
谁知,死去的青年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却发出了声音!
这声音很诡异,像是腹语般含糊不清。
“啧,”这个腹语一样的声音说道,“本来还计划再用一用这个身体的,看来得换身体了。”
艾丝迅速换了一个弹匣,双手端着手枪,瞄准地上的尸体:“你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