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练地打开手提箱，箱子里喷出一股白雾。
雾气散去，艾丽这才看到箱子里插着一支支密封好的玻璃管，管内装着透明液体。玻璃管旁边还有几支带独立包装的一次性注射器。
管子上贴着标签，大部分是“常规病毒原液”，还有一支是“帝王病毒（采集提取）”。
“我在她房间里找到了这个。”庄谨言淡淡说道，“丽姐，到时候你把这些东西带走吧。”
艾丽拿起那支写有“帝王病毒”的试管，感觉里面的气息似乎有些熟悉。
她端详了一会儿那些病毒，最后还是老老实实合上了箱子。
“我知道了，那么，李老师的晶核呢？”
庄谨言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在这里了。”
“我可以问问你是在哪里杀的她吗？”
庄谨言回忆了一下：“具体地址我记不太清楚了，大概是出南门时候往东边一直走吧……反正你回M市的时候也会往那个方向走，你可以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我没有处理尸体，应该比较好找。”
庄谨言也没问艾丽为何要问这些，但他心里已经有了个不确定的答案。
艾丽换了个问题：“你现在到B级的什么层次了？”
“中期吧。”庄谨言不假思索地答道。
他又补充道：“但我感觉还是不太扎实，很多东西还得再学习一下。”
“嗯……”
“丽姐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我确实还有一个问题，”艾丽说道，“但如果你不想说我就不强求了。”
“你问吧。”
“你跟雷欣做交易的时候，是用什么为代价来让她阻拦我们的车队的？”
“呵……丽姐你既然问了，那我就说吧……”庄谨言轻笑了一下，“我说，我可以让她获得这个基地的领导权。”
艾丽笑不出来了：“是这样吗……但我好像阻止了你们之间的这个交易吧？”
“但是我已经付了一部分款项了。”
艾丽瞳孔一缩，李老师的死又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艾丽提着箱子，起身准备离开。
“我就不送了。”庄谨言还是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艾丽跟她认识的一些人依次打了招呼，就准备回支部了。
在准备离开的时候，她偶然遇到了之前被她和阎天光，华天辰带回来的妮蔻。
妮蔻对她好像还有一点模糊的印象，因此对艾丽象征性地打了个招呼。
这银发少女身材消瘦，坐在一个电动轮椅上。
“你的腿是怎么了？”艾丽很耿直地问道。
妮蔻苦笑了一下：“没什么……生化改造的副作用吧……”
阎天光就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他身旁是高高瘦瘦的华天辰。
阎天光推起了妮蔻的轮椅——那个电动轮椅似乎是没有电了，需要他人来手动推行。
“妮蔻的生化改造是不完全的，”华天辰解释道，“病毒只是暂时激活了她腿部的神经……因此现在她的双腿已经无法行走了——除非她使用病毒的力量，但那可能会让她丧失理智。”
阎天光补充道：“这边的T.S人员在研究她的治疗方法，现在唯一的成果是让她每天注射一种稳定剂，使情况不再恶化。”
阎天光推着轮椅走了，华天辰在身后一步步跟着。
艾丽就站在原地看着他们逐渐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