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来的歌声？
许红脸色难看地想着。
“难道是皇宫里有人看演出？但高阳公主不是刚死吗？这时候还看歌舞，岂不是在找死？”
真以为李世民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捏啊？
就在许红侧耳倾听，有些不解的时候，外面再次传来了脚步声。
这次，依旧是有人路过。
结果，这些人居然穿着孝服，匆匆走过，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这个孝服，不是家人戴孝的服饰，而是宫人在有主子去世时，换上的素色衣裳以及头上的小白花等。
看到这个孝服，许红整个人都顿时呆了下。
“还真的……死了啊……”
这一刻，许红已是确定了高阳公主已死。
皇室的人有多在意这种事，她很清楚。
尤其是高阳公主，那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
其他人都可能为了大局忍耐，高阳公主是绝对不会为了大局忍耐了委屈自己的。
许红此刻，已是相信了，高阳已死。
“那我就不能再等了。”
她眼底闪过一丝狠戾，打算趁着别人没注意到她，自己了结了自己。
但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现在越发的浑身无力了。
想要咬舌自尽，发现根本就咬不动。
而四肢也有些软绵无力，这让许红有点着急了。
她四处寻找，突然，目光落在了栅栏上。
虽然找不到锋利的东西来自杀，连她的簪子、耳饰都被摘走了。
但她衣服还在，若是在这栅栏上吊死自己，只要够狠，也未必就不能成。
想到这些，许红慢慢地爬了过去。
就在她打算在栅栏上吊死自己的时候，她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双脚。
是白色的靴子。
这靴子所在的地方，方才还是空着的，这双靴子，就是突然出现的一般。
她甚至没有看到对方是怎么走过来的。
此时，夜深人静，这突然出现的一幕，让许红直接脸色大变。
她手一松，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抬头去看时，面前却什么都没有了。
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难道她刚才看到的，都是假的？
是她眼花了？
她慢慢向后退去，直到一直缩到了墙角，抱着腿坐在那里，脸色煞白。
她过去曾听人提过，人快死的时候，阳气弱了，能看到的东西，也会比往日里多。
她是不是真的快死了？
所以才能看到这种平时看不到的东西？
许红不是那么怕死，也不是太怕疼，但她到底也只是个普通死士。
若是疼痛到了极点，她也是怕的。
像是什么千刀万剐之类的刑罚，她也是十分畏惧的。
她过去不怕鬼，是因为她不觉得这世上有鬼神。
她所在的组织，每天都有人在死，可谁见过鬼神了？
她从小被训练成为死士，来到皇宫也有些年头了，可她也从不曾见过鬼神啊！
但方才的那一幕，有些动摇了她一直以来的认知。
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
这世上真的有鬼？
许红想到这种可能，心底突然窜起了一股无法抑制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