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也在这啊,饿了吧?”张鹤看到在厨房转悠的白虎道。
原本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的白虎,慵懒地转过了头,对着这笑意满载的张鹤做出了一个龇牙咧嘴的样子,活生生一只凶神恶煞的狗,可能更贴切的说是一只张牙没有舞爪的猫。
张鹤倒也不搭理这畜牲的不满,谁又会有事没事和一个畜牲计较什么呢?再说了,自己也饿的很。
张鹤绕过了白虎,打开了厨房的门,在推开门的一刹,他又莫名其妙地回过头。
有时候狗向你吠一声,你反身回去咬一口也未尝不是一件痛快地事。
张鹤俯着七尺来高的身子一脸嘲讽地道:“大猫咪,你可能马上就有你自己的名字了。”
若不是张鹤回身子回得快,估计张鹤那英俊脱俗的脸就毁于虎口罗。
有时候,嘲讽,就是会那样不称心如意地接踵而来,心脏不好的人,嗯,不对,应该是心脏不好的畜生,又承受得了几次这样的调戏。
“大猫咪,大猫咪,你有名字了,你有名字了,”伤口刚被揭开,又迎空而来一把盐,你说是叫疼还是叫怒呢。
这小子从他母亲的怀里下来后,像个窜天猴一样,蹦跶着冲白虎跑了过来,一把将白虎那冲着厨房龇牙咧嘴的脑袋抱住,搓来搓去:“大猫咪,我母亲给你起了个名字,叫,白琪,怎么样,好听吧,好听你就点点头,好嘛,不好听,你就摇摇头,我去找母亲重新帮你取。”
这畜牲,本来是想把这个毛头小子甩开的,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可是老虎的脑袋摸得?
再说了本虎还在气头上呢。
但是听到这毛头小子给自己带来了一个名字,以后,兴许就不会被叫大猫咪了,这畜牲心里竟然还暗自乐呵了一下。
至于好听不好听,这畜牲也懒得计较,叫什么都比叫大猫咪好。
这货,就使劲点了点脑袋,一是同意了这个名字,二是想把这个小屁孩的手从脑袋上甩开。
这小屁孩,哪里懂得这白虎的心思,见这白虎点头点得那么用力,还以为这白虎是因为高兴,所以动作弧度才那么大呢。
被误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是,把别人的敷衍当作是一种好意,确实那正常中最蠢的事情。
这蠢,也得分对象,比如说这黄毛小子,就不能说是蠢,而是天真可爱。
“知道你开心,”这毛头小子,非但没有松手,还越抱越紧,“你别点了,我知道啦,我都快被你甩出去啦。你在这厨房门口趴着是不是饿了,我带你去吃点东西吧。”
也不知道,这畜牲是突然改变了想法,不想把这小屁孩甩出去,还是被食物收买,竟然真的不点头了,还摇了摇尾巴。
远离喧嚣的山野人家,年味都不是很浓。
爆竹和大红大紫的衣服,以及一桌三个人加一个畜牲怎么吃都吃不完的菜,就是所有辞旧迎新的见证了。
但是今年于往年不同,诺大的院子,多了一只绕着院子跑的畜牲,多了很多的欢声。
正月十三,每逢这个日子,张鹤都会携其一家去赴元宵灯会。
灯会是有趣的,但是路途却是无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