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张凡了和黑袍人一前一后,黑袍人始终保持着一米的距离跟在张凡了身后,俨然一副随从的模样。
张凡了有些不太习惯,回头对他笑道。
“不用那么拘谨,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朋友。”
黑袍人并不作答,两只没有生气的眼珠默默的盯着他。
张凡了挠了挠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亲和一些。
“我叫你什么呢?”
见黑袍还是不答话,张凡了实在没有办法了,低头沉思了一会儿。
“就叫你阿七吧”
见黑袍并没有表示反对,张凡了继续道。
“是你把我送到神农阁的吧?”
已经习惯了他的不回答,张凡了轻笑道。
“加上落日城那次,你一共救了我两回了。谢谢你,阿七。”
不知道为什么,他对面前这个神秘又寡言的黑袍阿七有着极度的信任。阿七却始终不说一句话,只是用那仅露在外面的眼珠望着他,张凡了不由笑道。
“走吧,阿七。”
“大哥!”
正准备离开的张凡了回过头去,只见钟小玉一袭娇小的红影向阵风似的赶来,跑到近前已经是气喘吁吁。
她的脸上展露出焦急,眼神却戒备又警惕的望向阿七,阿七有意识的退开几步,拉开了与钟小玉的距离。
张凡了笑道。
“你跟着来干嘛,我可不敢带你走,钟观主会不高兴的。”
“不是啊,大哥.......”
钟小玉刚说几个字就累得一阵喘气。
张凡了又逗她。
“是想留大哥在你这儿多住几天吗?因为阿七,我得罪了你们观里的人,再留下来你和钟观主脸上都不好看。”
钟小玉终于喘匀了气,蹦起来急声道。
“不是啊,大哥,二哥有危险。”
“你说什么?”
张凡了眼神一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你怎么知道,他在哪里?”
“当初我离开北境的时候给二哥留了一道感应符,告诉他有危险的时候可燃起符纸,我会想办法去救他。就在刚才,二哥的符纸燃起来了。”
钟小玉急急的把话说完。
“在什么地方?”
“落日城外一百里。”
张凡了眼睛虚眯,武铁这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你的符纸会有误吗?
“绝对不会,我曾经再三跟二哥叮嘱过,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要燃起符纸。”
钟小玉此时已经如热锅上的蚂蚁。
“你先回去吧,我现在就赶去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