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情况紧急，他都来不及召唤死亡生物，就这么死了……
他眼睁睁地看到夜恒拿走了他的尸环，将他的死亡生物据为己有。
拿了尸环后，夜恒提起脚，狠狠地踩在黑衣人的脑袋上，将他的头颅踩了个稀巴烂，仿佛有大车从头上碾过一般。
夜恒淡淡道：“这便是你不自裁的下场，连全尸都不可能。”
夏雨夕已从地上爬起来，挣脱了鞭子的束缚，跑到了张凌雪的身边，然后一脸焦急地道：“夜恒，张凌雪她……她快不行了。
你有没有办法救救她。”
夜恒上前，蹲下身子，然后右手翻出了一枚丹药塞入张凌雪的口中。
张凌雪原本苍白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红润。
“这……”夏雨夕看地震惊无比。
夜恒淡淡道：“这是四品的丹药，回春丹。每一颗都珍贵无比，比她的命都要贵重百倍。”
张凌雪缓缓张开眼睛，看到了夜恒和夏雨夕后，吃力地道：“谢谢你救了我。”
夜恒看着张凌雪笑了笑，随后淡淡道：“为什么？”
张凌雪沉默。
夜恒接着道：“不想说吗？还是没什么好说的？”
稍许沉默后，张凌雪低声道：“还是被您给看穿了吗？不错，我是在赌……”
说完后，张凌雪抬头望向夜恒。
夜恒的骷髅头面无表情，颅骨内的灵魂之火在微微闪烁，让她把握不住夜恒的心思。
“赌？用命？”夜恒的声音如机械般没有表情。
张凌雪长叹了一口气，摊开手道：“现在的我，除了有命，还有别的吗？您若是……说句不敬的话，您若是个人，我还可以用我的美色，用我的身体。
可我知道，这一切在您的眼中，毫无价值。
我羡慕夏雨夕，她有你帮他，可我……一无所有。”
“你在赌什么？前程？还是仇恨？”夜恒道。
张凌雪想了想，道：“都有吧，一开始我只想着，就算我死了，希望你看在我用命保护她的份上，替我报仇。那肯定比我自己去杀他们有用地多。”
“你……你竟然？”一旁的夏雨夕惊呼道。
张凌雪看着夏雨夕，现在她也豁出去了，直言不讳道：“既然被戳穿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不错，夏雨夕，我救你，不是真心的，是别有所图。就是希望获得这位骷髅大人的感激。
但是我的表演太差了，没能骗过他。
所以……你们其实可以不用救我。因为我从一开始，就别有用心。”
夜恒起身，淡淡道：“你刚才，可是义无反顾，没有半点犹豫。我没想到，你演地倒是挺逼真。”
张凌雪靠在树干上，叹道：“当一个人一无所有，只有用命去拼的时候，她除了义无反顾，还能剩下什么？”
“我再问你一句。”夜恒道，“门派的仇恨，这么重要？”
“不错。”张凌雪道，“我的命是师父给的，我的一切修为，也都是因为师父，若不是师父……我已经被我的酒鬼爹，卖给青楼了。
所以，这仇比我的命还要重要。”
夜恒冷笑道：“为了邪月谷？这也是你当初宁愿去委身于霍云飞的原因？这就是你不自爱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