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开始,不过是喜剧五彩斑斓帷幕的坍塌。
在地球的一处荒凉的平壤上,没有二十一世纪密密的绿植,与淳朴的黄沙不符的。是笔直,无望的灰黑色的公路。
被玻璃窗包裹的大厦看起来格格不入。黄色和透明的玻璃不搭,就像强行揉搓到一起,但又是毫无破绽。
这座大厦中,不同的职工穿梭在走廊中,忙碌的赶去下一个,另一个工作室。
这形形色色的人中,单只是一个背着书包的男孩并不特殊,此时他站在靠近按键的位置等电梯,三面墙中的八台电梯同时运作,才勉强承担了人口运输。
叮!清脆的到站声响了一下,电梯门慢慢打开,里面毫无表情的人被推出来。后面的人挤着上。
靠前的男孩挨着门框过去,然后将自己缩在一个角落,穿西装的工作人员很多,但是反而给不了人任何生活的美好。
对他来言的“叔叔阿姨门”在不同的楼层离开,人越来越少,空间也稍微扩大了。
他很庆幸电梯未安装玻璃,毕竟轻微的恐高症在这里无限扩大,而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栋大厦更像是通往天国的电梯。
电梯一层一停,断断续续的接近了目的地,还差两层到顶时,他拉了一下背带低头出去了。
如果按一百年前的慢现代,从人杂的地方出来,空气应该会清新的多。但实际,空气是一直浑浊的。
他又抬起了头,熟门熟路的拐弯,让道,贴着走廊越走越偏僻。
然后,一条光线昏暗的楼梯道,就在面前了。他向上走了一层。
这是个麻烦的过程,但只能这样。
上层则是显得静谧过头了,来往的也只有送文件的普通职员。但很少有人说话,来这是机遇,但是得来的消息总不能面对当事人说。
虽然隔开房间的玻璃是完全消音的,但是这种特殊材质是单向的,暂时还没学到这方面,曲厌也解释不出原理。
曲厌在这显得格外明显,没人会像他一样穿着校服。很多人看到了一个年轻的孩子出现,这是不寻常的,但心照不宣的无视了,他们的重点不会放这。
二十三楼大吗?当然大,但是上层一分,不过也这是数十个工作间。曲厌在一间房前停步。默了默。
抬手假使礼貌的敲门,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的伪装露馅了,又或是不高明。一个十四般大小的未成年人不会总是面无表情,无论是什么时代。
里面没穿来声音,但曲厌等了一两秒就推门进去了。
里面的布局很平常,有最常见的仙人掌分化二氧化碳,曲厌见过很多次了,现在这些不是他关注的重点,他的目标是背对着他悠闲靠着老板椅的一个青年人。
“唐叔,我爸做什么去了?”曲厌恭恭敬敬地说。他并没有怒火攻心,脸上似乎也很平和,看起来只是平静的说自己的想说的话。
唐璜闻声转过来,挂着微笑的看着面前人,同时把手放到了桌子上。他有一点惊奇。不是冲着这个疑问句,而是他的神态。
这种表情他见过两次,不,是三次。恰恰是在他们爷孙三代看到的。
这算是一件相当有趣的事情,不过他仍然快速回答:“出差呢。”
曲厌一点也不急,自己搬了个板凳,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唐璜把手上的东西放到一边,叉手准备听这个突然出现的孩子聊聊。
曲厌再次发问:“ 他已经出差半个月了,今天我来的时候,看到了一张登着他名字的报道。”曲厌从书包里掏出来,“我想听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