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死吧,你别老拿着你的剑吓唬谁了。坐下来歇会,反正你也累了,我也累了,你说我偷了东西,怕是很重要吧,不然你也没必要那么追我…”
“你…”
青衣女子踉跄一番点头琢磨,稍是腿根尤来酸痛,休息一下倒也无妨。
干脆把长剑杵在地上,久久看着风景坐下来,何尝不是一种享受。
扭捏指头男子无意间问起姓名。
随手顺走空中一簇白色杨柳絮,嘴里呐呐的哼起别样花色的仲夏梦幻。
可惜,青衣女子没在搭话。
静静的看向他,迟疑的黄昏坠落的很迷人,险些把脸蛋上粉红色底子照碎,朱砂红唇也融化掉…
轻微微蠕动的身后能有什么异样?
扭头才发现那红衣男子已然坐起,背靠着背,好像从来都没察觉过。
注视的守望,男子尝试把杨柳絮一簇一拥编织成项白色花环。
放到胳膊上的感觉使人很痒很痒…
但谁也没想过,十几年来,青衣女子拥有着独特的高贵,赋予她——无法容忍与一般家伙的直接接触。
排斥也好,情愫也罢。
责怪懵懂无知吧,青衣女子手心发汗,面容像喝醉了酒,麻痹而清醒的感受着身为女人的自甘情愿。
红润的面部表情反复传达:
心脏扑通扑通直跳的感觉,很美…
红衣男人摇摆手臂示意醒来。
她大梦如初醒,振振的望向长剑。
“呼~”
天空的黄昏被女子一声呵斥吓跑,鸟兽穿梭惊骇。
“喂,你这是做什么!”
女子将手环从胳膊甩走,重新站起身来,果断长剑撕裂,土壤里绿芽跳出表皮。
“你这种俗人,怎敢企图我的姓名?!不要以为你偷的东西有多么重要,你不过就是个小偷!死活都没有人同情的家伙!”
长衣紧袖,吼声将青色装束下围莲一触揭开,刀光魅影化作一条腾空娇蛇状。
“看剑!”比目迎来,是灵花术与剑气相互交融,四周涂满凋棣燧石、火花。
男子前后翻滚,不知身体数创多少。
险些丧命的宝剑插在囊中致死,情急之下只好使出看家本领。
“蓬莱仙法第一式!御物成昆!”
悬崖上柳梢盘曲向手心,随即是根茎叶脉,捆绑出一把像样宝刀。
两个人纠缠争斗,旁边赶来的奴隶们满头大汗彳亍包抄。
一瞬间四面楚歌,男子心生计谋。
侧翻身躲过刚好袭来的剑气,顺手将柳条抽离成麻鞭缠绕在女子腰盘。
提举长剑女子见势便要砍断柳梢,欲罢不能的气息随之扑面而来。
没想到,红衣男子极快的速度会转身来到眼前一把将自己抱住。
青州城山峦依旧重岩叠嶂,落日余晖是鸟、是鱼。
眼神像游走、随分离、再靠近。
周而复始的缓兵之计最让人难熬,黑魆魆的色彩再也没有光,俩人的鼻尖愈发靠近。
“呼~”
男人哽咽的喉咙让女子听的清晰明白。
左手抓住红色衣襟,女子右手宝剑不知怎么就空中掉落。
奴隶们试图脚步跟近,似乎女人的安危关乎其余众人性命。
一个冒头的家伙突兀上前怂恿道:“我们上!”
嘈杂混乱的兵器同时打滚,男人满脸惊愕,前脚紧接着把女子遗落宝剑提起来,手上方纵然横斩。
威力震慑下地皮裂开缝隙,众奴隶止步目瞪口呆。
待众人还没反应,不料俩人已然从悬崖边陨落消失。
惊恐不敢相信,奴隶们几乎抱头痛哭原地等死。
稍微机灵的家伙们悄咪咪说罢告辞,实则撒腿向着那楚家府邸处汇报给老爷子消息。
且说俩人从悬崖跳落可谓九死一生。
谁知这深不见底的深渊却别有洞天。
青州城原本就三边河水环绕,此地身为险要沟壑纵然有湖泊水池也不足为奇。
俩人虽说捡到性命,但无路可寻不免让人心生矛盾。
女子顺手抢过宝剑便是一顿狂追不舍。伴随耳根叫骂,红衣男子呲牙咧嘴模样只顾胡乱逃窜。
“别别别…”男子脖颈被剑挟持无法动弹。
不过女人面色沁容,嘴角翘起洋洋得意。
抬手、扭头、卧倒。
红衣男人像宠物般指示,歪头晃脑女人玩的久违尽兴。
突兀青州谷的四周叫喊,女子徘徊观望
之下诧异呆滞。
“伍三藏!好你个臭小子,是不是又去外边瞎混了!这次还把个女人带回来了?!”
“真是大了!臭不要脸的,以后可别说我是你师傅!”
红衣男子知是叫他,顿时红了脸色挠头回应道:
“啊?吴老先生啊!我还以为您没在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