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菲茜娅走到了Zero所在的位置，“你走吧！”
菲茜娅尽力忍住不去看母亲的表情，她现在不想再和她废话下去了，那样只会让她更加厌恶他们。
站在她身后的金妮·博顿，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只化为了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过了一会，房间的门砰地一声被关上了——女人离开了，她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或许她应该说些什么的，但是她什么也没有做，那怕是安慰也没有。
这让菲茜娅神经彻底松懈了下来，一时间她感到有些站不稳，她感觉到自己的心有些微微疼痛。
“还好吗？”Zero出声，一如既往的冰冷，她询问似地看向了脸色难看的菲茜娅问道。
菲茜娅看了看她，用力地吸了一口气，不让眼泪掉下来。
“我？当然没事。倒是你，这场戏看的开心吗？”菲茜娅知道说这句话很没有理由，Zero肯定不会参杂进她的家事，可是她刚才又那样希望她能够做些什么，而不是像个旁观者。
她多希望女孩能帮她一下，那怕只是一个眼神就好了。可是她依旧没有，那简直太奢侈了。
Zero并没有在意她的语气，依旧保持着冷漠的态度，官方地开口：“我能感觉到她的确很爱你，这一点她倒是没有撒谎。”
菲茜娅冷哼了一声，对于她的话嗤之以鼻，“哼！那当然，这我很清楚，只是他们更爱自己罢了。”
哪个父母会不爱自己的孩子，只是那种爱真的有意义吗？或者说真的纯粹吗？
Zero皱着眉，表情有些奇怪，她停顿了一会，然后缓缓开口说：“菲茜娅，我们每个人都更爱自己一些，可那并不是什么...恶毒的事！”
每个人都很自私，在她遇到的那么多人里，从来没有什么无私奉献的人，他们被各种欲望驱使，早就不知道自己的内心世界变成了什么肮脏的模样。
所以她对于博顿一家也是见怪不怪了，自私专制的父亲，温婉顺从的母亲，已经水火不容的姐妹，这不是最常见的搭配吗？
菲茜娅没有必要为这些人难过，她值得更好的，并且她的欲望要比这个家族中的任何人都强烈，这也是为什么特尼斯选中了她。
它总是有自己的主意，并且每次都不会犯错，她的老朋友，唯一值得信任的同伴。
菲茜娅震惊的看了她一眼，不仅仅是因为她说的话，还有刚才她第一次叫了她的名字，不再是过于疏离地称呼她为博顿小姐。
“你...”菲茜娅真的还想和她多聊一聊，难得她流露出仁慈的感情。可是她还是没有抓住这个机会。
Zero意识到有些不妥，又恢复了淡漠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