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弗看着女孩那冰冷的灰色眼眸，心中思绪万千。“你今天去哪了？”
Zero注视着阿尔弗那如同大海的蓝色眼眸，有一瞬间的失神，那如同海洋般令人心醉的眼眸，就好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让她泥足深陷。
蓝色与灰色的碰撞，就如同蓝天遇上了乌云，那闪耀的蓝色光亮穿透了灰色，带去无限的生机。
Zero第一次感觉到迷茫，她此刻就像是一艘迷途船，在那浩瀚的蓝色宇宙中彻底迷失。
阿尔弗的话她完全没有听进去，她只能看到他一张一合得嘴，却分辨不出其中的含义。
阿尔弗看着逐渐失去焦点的灰色眼眸，他忍不住皱了皱眉，“Zero，你还好吗？”
她看起来似乎很困惑，即使她正看着他，却根本没有将视线集中到他身上，Zero此刻就像是被什么蛊惑了一样。
阿尔弗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Zero!”他提高了一些音量，以便女孩能够听清。
可是令他失望的是Zero就像没有听见一样，她今天走神的实在有些厉害，她只是盯着他，这让他多少有些不自在，很少有人一直盯着他，还是如此直白。
阿尔弗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平稳自己乱糟糟的心跳，他讨厌这种感觉。
他将双手放在了女孩的肩上，轻微摇晃了一下她的肩膀，“Zero，你听得到吗?”
他的呼喊这次终于起作用了，Zero的视线逐渐对焦，她看请了眼前的状况。
不知为何刚才她看的场景有些模糊，但是现在看着眼前阿尔弗，她差点被吓了一跳，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狂跳的心脏，或者说特妮斯强烈的反应。
阿尔弗真是太过特别的存在了，他身上到底隐藏着什么，能够让她都失去了控制。
她审视地看着面前的男生，男孩立体的五官很是耀好看，苍白的皮肤此时有些许红晕，也许是因为过于激动了。漂亮的红唇紧抿着，还皱眉眉头，看起来紧张过了头。
阿尔弗距离离她很近，甚至她可以感受到阿尔弗的呼吸，它正喷洒在Zero的耳边。
这真是见鬼，她竟然走神了。
阿尔弗的眼睛很好看，甚至有些出奇的迷人，那怕她已经审视了无数双眼睛，或充满欲望，或野心勃勃，或胆小怕事，可是从来没有一双像阿尔弗这样的眼睛，看起来清晰可见，却根本深不见底。
好似野心勃勃，却又没有任何世俗的欲望。
Zero以前从未有这种感受，她微微向后瑟缩了一下，她不想承认她有一瞬间在阿尔弗身上感受到了压迫。
她不动声色的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疑惑的抬眼望去。
阿尔弗语气有些着急，“你今天去哪了，我以为你...”
Zero似笑非笑，“以为我什么？”阿尔弗今天实在反常，他什么时候开始担心她了?
“没什么...”他以为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毕竟她是虚无缥缈的存在。
她就好像他拼尽全力，也留不住的存在，手中沙，掌中水。
“那你呢？我没有记错，你现在应该在那个破地方工作，接受别人的奴役。”
阿尔弗忍不住笑了笑，原本紧绷的心情有些许的放松，果然还是那个毒舌Zero。
“你傻笑什么呢？”Zero觉得他一定是受到了今天事件的刺激。
虽然把他牵扯进来是她的计划之一，但是如果会给他造成如此大的伤害，这倒不是她希望看见的。
“Zero，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总是喜欢以问代答。”阿尔弗摇了摇头。
Zero挑了挑眉，没有否认。
阿尔弗知道Zero不会回答他的问题，她总是保持着特有的沉默，对于她自己所言甚少，她将自己一层一层包裹起来，把真正的自己深深的埋藏着，不容她人窥视分毫。
“今天发生了很多事情。” 阿尔弗不确定Zero是否真的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算了，我知道你并不关心，对吧？”
Zero眼神闪了闪，所有的情绪一闪而过，她沉声道：“如果是关于你的悲惨遭遇，我或许愿意把它当成笑料听一听。”
阿尔弗闻言微愣，随后释然地笑了笑，“你应该会觉得我很可笑吧。”
Zero冷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如果单纯就凭他今天的表现来说，他的确是愚蠢的可笑，她其实对他抱有了一定期望，她原以为阿尔弗极有可能会做出另一种选择，然而令人失望的是，他还是免不了俗。
“如果有一个人告诉你，你会在自己的最低谷遇到属于自己的天使，她会逆着光向你走来，并且伸出援助之手。”
“我不知道你还这么天真。”Zero讽刺地开口。
神明从来都不存在，即使有，那也只能是你自己，没有人能够做到真正的感同身受，所以也不存在所谓的救赎。
人类的最终命运都是奔赴死亡，即使在途中遇到同道中人，也不过是两人一起踏向死亡罢了，根本不会有任何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