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在病房门口,有些焦急地走来走去。
这个男孩对于他来说很重要,刚才那个小巷子他们已经地毯式地搜寻了一遍,那里所有的痕迹都显现出怪异。
明明没有危险刀具,最具威胁力的武器也不过是几根棒球棒罢了,但是奇怪的是那些受伤的人身上却有利刃留下的痕迹。
但更加令人不解的是现场并没找到任何和伤口匹配的武器。
所以他们的调查一度陷入了僵局。
莫里斯自然没有忘记审讯唯一一个还算比较清醒的托尼,他应该是这起斗殴案件的主谋。
托尼这个人在警局的履历十分的丰富,可以说是恶贯满盈。
他的嫌疑最大并不足为奇。
可是让人诧异的是他似乎受到了什么特别大的刺激,精神已经混乱了。
他们审讯托尼的时候,他几乎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那个可怜的男孩,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什么魔法这种蹩脚的借口都能说出来。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最近旧金山的疯子可真是越来越多了,疯人院的仁热闹都快赶上警局了。
莫利斯也不知道托尼究竟是真疯还是装疯,但无论如何,现在的他都没有办法提供一些实质性的进展。
所以现在案件的突破口都在这个刚刚醒过来的男孩身上了。
这起性质恶劣的案件已经引起了上级的注意,他必须确保这件事情不被媒体报道了去。
莫里斯瞥了瞥房间内,一群医生围着阿尔弗,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
房间内,阿尔弗躺在病床上,一个金发男人举着他的X光片,正和另一个医生讨论着。
看得出来他们有些激动。
“真是不可思议,检查结果明明显示他受了很重的伤,可是他的恢复速度实在惊人。”
“或许这只是暂时的?”
“我不知道,但是他醒的很快,不是吗?这就意味着我们的治疗或许是有效果的。”
“或许我们应该再多做些检查,以免遗漏了什么,毕竟以前没有做过这种案例。”
“是的,我们应该如此。”金发医生点了点头表示赞成。
接着他们才转向阿尔弗,“你现在觉得如何,先生?”
阿尔弗看着他们,觉得脑瓜子嗡嗡响,他们实在聒噪。
他觉得自己除了一开始的疼痛,现在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痛苦,至少他没有感觉的到。“我...”
不对,现在的情况一点都不好,至少他觉得自己的嗓子应该是受伤最严重的地方。
旁边的护士贴心地为他倒来了一杯水,然后用棉签为他润了润嘴唇。
保险起见,他现在还不能够喝水,以免引起呛咳什么的。
温凉的水让阿尔弗觉得好受了不少,就像是干涸的土地,遇到了久违的甘露一样。
他看着医生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还不错。
他实在没有办法形容自己现在是怎样的感受。
根据他们的话,可以推断出他受的伤应该很严重才对,可是事实上,他并没有觉得自己有特别严重的反应。
甚至他觉得身上有种暖洋洋的感觉,但是被阳光照射着。
可是病房里的温度明明就调的很低。
那几位医生互相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那我们会为你进行进一步的检查,你先好好休息吧。你觉得有任何的不舒服,可以随时呼叫我们,我们会为你提供帮助的。”
十分官方且客套的话,阿尔弗再次点了点头。
那些穿着白色衣服的人一起离开了,然后过了一会,莫里斯才慢慢走进来。
阿尔弗注意到他刚才在和那些医生了些什么。
刚才或许是因为才醒来,所以脑子有点混乱,可是现在仔细观察一下面前的男人,阿尔弗觉得他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只是可能时间太久远了,他有些想不起来了。
莫里斯看着默默打量着自己的男孩,沉默了一会。
刚才他和那些医生聊了一下,他们说这个男孩的情况,目前来说还是比较可观的,至少是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虽然莫里斯对此抱有一定的怀疑态度,因为他当时在现场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个男孩的情况,其实是非常严重的。
他当时可是奄奄一息了。
莫里斯叹了一口气,“你还好吗?”
阿尔弗看着他点了点头,他刚刚才勉强梳理了一下自己的逻辑。
这个男人很有可能是警察之类的吧,所以他的报警电话是打通了?
可是他们也来的太晚了。
莫里斯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两人面对面的对视了几秒。
这样采取平视的方式,会让这个男孩得到一定的放松,不至于太警惕,这样他也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莫里斯一直都很擅长这些小手段。
阿尔弗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只是看着男人,他总觉得这个人似乎有什么话想要说。
可是他似乎有自己的顾虑。
“我是旧金山警局的莫里斯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