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王全忠之事,老夫早有听闻。那王全忠霸道非止一日,若当初你来找我的话,我也就替你出头了。只是没有想到,你一直都没有上门!”说到这个,董何不由的叹了口气。
“晚辈家事,不敢劳动长者!”陈谦忙道。
“老夫本欲主动过问,却又担心你有心卖地,只是为了提高价钱,故也不好说话。还好,最终这事你自己解决了。否则,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老夫颇为过意不去!”董何接着说道。
虽然这事和他没有什么关系,但要是真发生强买强卖之事的话,这显然是说明他教化之责有缺失。
要是换一个没有担当、没有责任心的来,恐怕完全就不当回事了。
此时他能够当着陈谦的面说出来,显见也是一个耿直之人。
“劳长者牵挂,令晚辈惭愧不已!”陈谦也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对他不由的心存感激。
此时,想到那两句诗,董何不由的来了兴致。
“方才听到你那两句诗,顿时令我眼前一亮,当真是生动无比,再合适不过了!”
董何在这里已经是坐了一阵子了,眼前有如此美景,他这样的读书人自然是忍不住想要吟诵一番的。
只是,无论他是搜尽肚肠,倾干墨水,却始终无法写出令自己满意的句章来。
正在这似陷入到瓶颈之中的时刻,从旁边忽然传来声音,两句诗飘然入耳。
顿时,他的耳中再无他物,在这一刻,他眼前便只剩下了那飞落而下的瀑布之景了。
来不及回味,便已经是脱口而出,称赞起来。
“太公过奖了,两句诗文而已,是晚辈在太公面前卖弄了!”陈谦不好意思的说道。
他是真不好意思,毕竟,这诗可不是自己写的,乃是人家堂堂华夏诗仙的大作,能不好么!
自己这算是借来用了,幸好诗仙不会找自己要版权,要不然怕是得赔钱了。
“你也不必妄自菲薄,好就是好,何来卖弄之说!你我也算是熟人,再叫太公未免生疏了,若你不嫌弃的话,便叫我一声先生吧!”董何闻言,捊了捊三寸长须,说道。
这话摆明了有亲近之意,虽然不是学生与老师之间的那种先生,但比起太公这尊敬却疏远的称呼来,着实要亲近不少。
“是!”
“你这两句诗大有文采,不知你师从何人?”董何问道。
这就是在问他的老师是谁了,一般文人相见的话,往往就会有这样的交谈。
毕竟,能够收学生的人一般都有不小的学问,说不得还是自己的同窗故友呢。
不先问一下的话,平白乱了辈分不说,更是有可能出现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的情况。
“晚辈自幼家贫,不曾随师,只是入过几年蒙学。后来年纪渐长,先父便省吃俭用买了一些经书,晚辈便自己学习至今!”听到这话,陈谦沉吟了一下后,答道。
闻言,董何显然是有些吃惊了。
毕竟,在他看来,能够随口作出两句如此好诗的人,想必是出自什么名门大儒的门下才是。
不过,与有些人不一样,他对此倒是没有轻视之意。
毕竟,在没有老师教导的情况之下,还能够有如此水平,那显然这人更不一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