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重继续问道:“除了那种事,送子庵有没有禅房对外营业?”
秃子连连点头:“自然是有的,当然也得是熟客才成,师太们不喜热闹。”
左重看了看秃子,觉得这人还有点用处,对余醒乐说道:“余区长,麻烦你将此人羁押,等我们查完送子庵送他去警署辨认尸体。”
余醒乐点点头,招手叫来两个小特务看住面如土色的秃子,这家伙被拖走时还在求饶:“长官千万不能如此啊,小的家里有母老虎,这要出人命啊!”
出不出人命跟左重无关,他看了一眼远处的尼姑庵,脸上露出厌恶的表情:“归有光,给我封了送子庵,把里面狗屁倒灶的肮脏玩意都掀出来晾一晾。”
“是!”
归有光带着一帮特务火急火燎地跑了,这可是好差事啊,这些人脸上带笑,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比抓日谍时更积极几分。
看着一旁露出遗憾神色的古琦和邬春阳,以及跃跃欲试的余醒乐,左重暗骂一声这帮人真是没见过市面,太给特务处丢人了。
可左重有一个优点,那就是从善如流,于是开口道:“走吧,我们也去看看。”
除了何逸君,所有人喜上眉梢:“好地,多些人帮忙也好。”
等左重他们到达时,送子庵里已经鸡飞狗跳,一些穿着清凉的男女从禅房内跑出来,他们身后是凶神恶煞的特务们。
看着满院子乱跑的人,左重脸色慢慢沉了下去,归有光是怎么搞的,真把行动当成儿戏当成儿戏了吗,连纪律都忘了。
归有光没想到左重这么快来了,手里拿着枪高声喝道:“都给我站住别动,女人站好,男人蹲下,否则格杀勿论!”
看到这个突然冲进送子庵,踹门抓人的男人拿着枪,叽叽喳喳的男男女女们老实了,全都小心翼翼的看着新来的左重。
他们知道主事的人来了,特别是送子庵的庵主心里七上八下,她们能在这里做这种生意自然有背景,而且还不小。
要是那帮黑皮来捣乱,她一个电话就能让警察署长吃不了兜着走,但是眼前这帮人不像是本地来的,不知道什么来路。
左重背着手在院子里走着,站着的女人们似是楚楚可怜,蹲着的男人满脸的懊悔,最后他停在了一个面带媚笑的女尼前。
这个女尼虽然身穿僧袍,可是透过僧帽能看出她并不是光头,还有一股子风尘味,说她是诵经念佛的尼姑,左重一万个不信。
看着她对自己笑,左重皱眉道:“你就是这送子庵的庵主吧,有些事情要问问你。”
庵主捋了捋发鬓,娇羞着回答:“一切听从小施主安排即是,不知道您来小庵是?”
看这又肥又丑的女人,左重面无表情:“清净佛门,如此藏垢纳污,你作何解释。”
庵主干笑了两声:“小施主真会开玩笑,想要什么您尽管说便是,我送子庵虽然不是什么名门大寺,可也有些银钱,只要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贫尼.....”
左重没等她说完,抬手就给了她一个大嘴巴子,打得庵主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脸蛋眼看着就肿了起来,院子里的人都下了一跳,这个年轻人下手太狠了。
可这还没完,左重接下来左右开弓,连连打了庵主十几个耳光,庵主只觉得漫天的金星分不清东南西北,一张丑脸变成了猪头,倒是比之前顺眼了许多。
左重看着满脸鲜血的庵主,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冷声说道:“你在这搔首弄姿给谁看,你可知你们犯了多大的罪过,问你话就老实回答,不准跟我啰嗦。”
披头散发的庵主这会知道厉害了,跪在地上砰砰磕头:“长官你问,贫尼再不敢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左重掏出照片扔到地上:“这个人上个月来过这里,我要知道他跟谁见了面,见了多久,他走的时候有没有异常。”
庵主爬到照片前,睁开肿眼皮看了看,立刻叫道:“他姓金,是我们庵里的老主顾,不过他之前都是自己带姑娘来,跟送子庵没关系。”
左重走到她身边,一字一顿说道:“那个女人是谁,想清楚了,这事关你的生死,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送子庵里的男女们惊骇,这若是敬酒,那罚酒又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