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落絮问:“不知道我兄弟是中了什么毒?”
大夫道:“倒不是什么奇毒,普通的蛇毒而已。”
柳落絮也‘哦’的一声,一颗心放了下来。心想,丐帮的人也不敢致盐帮左总掌于死地,只不过想力挫盐帮士气,好长自己的脸面,当即双手合什:“多谢菩萨保佑!”
大夫很快开了医疗方子,交给柳落絮。
柳落絮命帐房送给大夫答谢银两后,随后送大夫出了门。
送走大夫后,柳落絮缓步回到自己的厢房。厢房内,摆设整齐,粉帐红幔,深红花边地毯铺满整个厢房,一盆盆花卉整齐有序地摆放得井井有条。在她的床榻边,一柱檀香点起,袅袅香烟飘散整个厢房,香气四溢。
柳落絮轻步走到梳妆台前,缓慢坐下,看着台前铜镜,里面的自己眉青目秀,发鬓蓬起,颜色早已让泪痕滑满脸庞,憔悴了许多。
就这样,她呆呆地看着铜镜良久良久。突然,她模糊地看见,铜镜里孙留醉在向她微笑,却不说话。
柳落絮陡然一惊,向后一退:“老醉!你是老醉?”
铜镜里的孙留醉仍是不说话,依然是向柳落絮微笑不止。
柳落絮立即冲上前去,用手将铜镜擦了擦,这时的她神智清醒起来,原来是自己过多思念孙留醉,眼睛看花了,这才幻想出孙留醉的影子来。
柳落絮不由地苦笑了笑:“老醉呀老醉,难道你真就这样走了吗?留下盐帮一大摊子事交给我一个女人来支撑着,我实在是招架不住了,感觉肩上的担子好重好重呀,好想休息,好想,真的好想。”
忽然,她精神一振,走到自己书房,在案前,铺上四尺净白宣,悬臂提毫书写二个行楷大字:坚强!字体遒劲,潇洒大气,颇见功力,以此来勉励自己。
柳落絮轻轻放下手中笔,将写好的书法拿在手里看了看:“坚强!我一定会坚强!”
正在这时,季风进门,说道:“禀帮主,龙虎山长真子道长和国清寺悔海法师率弟子亲临本帮,为老醉和花埋香做法事来了。”
柳落絮‘哦’地一声:‘这么快?’,放下书法,随季风出门迎接。
季风道:“他们这次来台州府是拜访龙兴寺方丈的,正巧被我们赶上了。”
柳落絮和季风走出门外,龙虎山长真子道长和国清寺悔海法师率弟子已赶到院内。柳落絮上前,合十迎道:“阿弥陀佛,拜见二位大师,二位大师一路辛苦了!”
龙虎山长真子道长和国清寺悔海法师合十还礼:“柳居士不必客气,季居士大概地和我们说了,超度亡魂,普渡众生,那是我们出家人的职责。”
柳落絮道:“二位大师大厅里面请。”
柳落絮把长真子道长和悔海法师引进大厅,伺女上茶,柳落絮继续说:“道长,大师,本帮此次遭遇不幸,这几天有劳二位了。”
长真子捋须说道:“柳居士何出此言?盐帮与龙虎山派乃兄弟之帮,贫道自当全心为二位英雄颂经祈福,天佑盐帮。”
柳落絮道:“非常感谢,弟子代表盐帮谢谢二位大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