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防止水温下降,他让王有德找了两个水缸,大水缸里套小水缸。
小水缸里是开水,而大水缸里是点燃的木炭!
木炭一直在给小水缸里的水加热,始终维持着近乎沸腾的状态。
所以水猴子挺惨的……
它急于逃命发现水缸有水后急忙钻了进去。
这样虽然它掀开水缸盖子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可是惯性太大、它反应不够快,还是掉进了开水里头。
一声凄厉到让人心疼的惨叫响彻夜空!
还挺让人心疼的。
猛男落泪。
外面的壮丁们没有听过这么恐怖的惨叫。
王林挥舞手枪毫不犹豫的叫道:“弟兄们,跟我撤!”
水猴子惨叫着钻出来,浑身黑毛少了许多。
烫秃噜皮了!
说来复杂,一切都是一眨眼的事。
水猴子从缸里跳出来后云松还没有换好弹匣,他心里暗暗叫遭赶紧将手背放到嘴上——他在手背上贴了一根水猴子毫毛。
结果让他震惊一幕发生!
水猴子没有攻击他也没有逃跑,而是一连发出几声凄厉的惨叫:“莫得敢见死!莫得敢见死!莫得敢见死!”
云松大惊。
这玩意儿还会说话呢?
但它说的是什么鸡儿玩意儿?
他心里吃惊手上可不吃惊,抓住这时间换上了新弹匣准备继续扫射。
头顶又有水洒向。
令狐猹再度撒尿。
几乎同时咣当一声屋顶破碎,一个身影落了下来一把抓住了水猴子。
同时云松手里一轻,他的驳壳枪不知道怎么飞了出去,而且是往后飞,正好砸在钱泉兴脑袋上。
正在紧张观战的钱泉兴当场倒进了棺材里。
形势突变。
而且是云松完全没有料到的变化!
这时候从天而降的身影发出声音:“够了,他是个可怜人,你放过他吧!”
随着声音响起,地上燃烧的火焰像关闸的点灯,从后往前一点点熄灭了。
最后手电筒的光也灭了。
极其诡异。
云松下意识叫道:“你是谁?”
黑漆漆的人影说道:“救你的人。”
云松叫道:“你什么意思?别装神弄鬼……”
“现在不是咱们见面的时机,”人影打断他的话,“小心姓钱的,江南望族信不过,老镇的人都信不过。”
“我得带他走,他是可怜人,你放过他吧。”
云松问道:“你说的他是这个水猴子?他是人?”
人影叹道:“和你一样的可怜人,不过你比他幸运。”
这一番话把云松给说茫然了。
他急促的问道:“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听不懂?”
人影又叹了口气,整个人笼罩着忧愁的情绪:“你对我装傻没用。”
“有人要来了,我要带他走,你放过他吧,他那么可怜。”
“我带他离开这里,不会再回来了。”
“你是说这个水猴子?他可怜什么?被他害死的人才可怜!”云松说道。
“他是身不由己,他也是被你那家人害成这样的!”人影说道。
“算了,没时间说了,这个给你当做他的道歉赔礼吧,没了这个,他等于没了半条命。”
人影一扬手,一个长条形盒子出现在云松面前。
接着狂风四起。
就在大风中,供桌上的蜡烛突然燃烧。
手电筒的光随后亮了起来。
屋子里一片凌乱。
人影与水猴子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地上余温犹存,撒了许多石灰粉,水缸里热气蒸腾,屋梁上吊着令狐猹。
令狐猹瞪眼伸腿耷拉舌头。
例行装死。
云松看向手中的长条形盒子,这盒子很长,得有一米半,粗细跟人的小臂差不多,外表纹路简单但没有规律,入手冰凉,竟然是陶瓷质地。
他将盒子打开,里面一柄没有鞘的长剑。
这柄剑通体黝黑,平平无奇,只有剑柄两面各有几个字,字迹很古朴,他一个不认识……
外面响起轻轻的脚步声。
像是有人在踮着脚走路。
云松急忙抽出剑看向外头,却听见是王有德声音响起:
“真人?真人?活着的话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