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遭受重创后胡乱吐出毒雾,头赶马见此似乎难以置信,他在王蛇跟前呆呆的站着,下意识伸出手想去抚摸王蛇受创的嘴巴。
很显然他们二者关系匪浅。
王蛇如今暴虐成性、四处吐毒,但避开了头赶马的位置,而头赶马也能免疫这种毒,毒雾边缘从他身躯扫过只是腐蚀了他的衣服,他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
云松化身为人左手霰弹枪右手驳壳枪,双枪齐发冲着他们便是一阵轰!
王蛇愤怒回身。
霰弹枪恰好从它半边脸上揭过,虽然没能打破它的甲却顺着之前破残的伤口打入它口中。
王蛇更是痛苦。
它嘴巴里没有皮甲防护!
头赶马发出凄厉的嚎叫:“云松!你是云松!我要吃了你、吃了你!!”
云松不说话,专心致志冲着王蛇张开的嘴巴开枪。
头赶马转身甩动蛇矛,将蛇矛甩了出来。
标枪凌空飞旋。
如同巨轮!
云松化为焱锯落头氏飞起避开标枪又扑向王蛇,他张开嘴便撕咬住王蛇伤口往里吐火。
头赶马追逐蛇矛而去,他失去了云松身影,等他发现王蛇异动回过头来,正好看到焱锯落头氏疯狂撕咬王蛇的场景。
王蛇又吐出毒雾。
这时候云松化为海游光,顺着王蛇影子进入它的身躯,开始奋力吞噬它的血肉!
王蛇痛苦挣扎,头赶马愤怒的凝视他们一眼,忽然倒提蛇矛飞奔而去。
而就在此时有‘咻咻’的声音破空而来。
接着岛上轰鸣声四起!
是炮轰!
有许多船炮发出了轰鸣!
云松无暇顾及这些事,他专心致志吞食王蛇,一直将王蛇吃成一张空皮!
吃掉王蛇血肉,海游光像是熬了个大夜一样变得疲惫起来,云松知道这是它精力耗竭的表现,便迅速变为游尸。
炮弹从四面八方落到岛上,原本就混乱的毒蛇岛更是乱作一团!
“官军攻岛了!”
“头赶马真的联合官军出卖了咱们!”
“跟他们拼了!”
“跟着守马冲啊!”
“守马咱们是自己人!停手别杀——啊!”
云松几个起跳冲到一处悬崖边缘往外看。
外面海上有诸多飞鸟船,船上架起了船炮拼命的轰击毒蛇岛。
应当是疍家军主力到了,他们发现了毒蛇岛上的动荡,也明白了岭南水匪在背后的黑手,便对毒蛇岛发起了猛攻。
这样他便去找守马,守马双刀在手四处出击,他浑身已经被鲜血染得通红、脸上手上也沾满鲜血,整个人像是从血海里钻出来的一样!
他的身手很厉害,云松破空而来,他第一时间察觉到异常回身出刀劈出。
云松深谙搏杀技巧,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
守马双刀很厉害,其中一支斩马刀般的长刀尤其可怕,所以他便选择近身血战。
近身之下,僵尸才是王者!
他凌空扑落,十米距离一转眼拉近。
守马长刀来不及施展,眼看就要被云松撞入怀里。
对此他并不慌张,而是手腕飞转刀柄逆行,长刀被他反手收回贴于手臂,如同螳螂长出的刀臂!
距离消失,双方白刃战!
云松双手成拳前后开出,当头一拳开山裂地之势砸向守马。
守马持长刀之右臂翻转,长刀横起挡住拳头必经之路。
这样对手要是执意出拳那就会打在刀刃上!
奈何他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
面对锋利长刀云松不退反进,加大力气接连落拳!
“砰砰砰!”
拳头如锤头,它们像打铁一样拼命敲击刀刃,短短一个呼吸间至少五拳落下!
守马嘶吼一声全身肌肉贲起,笔挺军服顿时鼓胀。
他竭尽全力挡住巨浪般轰击而来的力量,左手短刀电闪雷鸣劈在云松头顶!
云松仰头。
他头上有一顶无常帽,这可是个宝贝,不能被破坏!
守马有短暂的惊愕。
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以脸来应对自己的快刀!
这是自信脸皮厚?
他露出狞笑声。
世上不可能有他劈不开的脑袋!
但人有时候不能不信邪!
快刀落下发出金铁撞击之声,他感觉自己一刀砍在了一块精钢上,然后寸功未取、寸刃未进!
就在这一瞬间生死决出。
守马左手发力右臂力量难免衰减,云松借力砸出终于将格挡的长刀给硬生生砸的偏向一方,然后他的拳头直接砸进了守马胸膛。
“轰轰轰!”
就像擂鼓一样,他凶狠的砸着守马那结实的胸膛。
随着他一次次落拳,守马的胸膛一点点塌陷。
他那魁梧高大的身躯剧烈的震动,嘴巴张开而无声音发出:血沫子蜂拥而出,堵住了他的咽喉与嘴巴!
云松最终砸碎了他的胸膛,破碎的脏器往外崩。
守马咽喉里的血沫回流,他瘫软在地看向夜空。
清澈而幽冥的夜空中,万点星光遍洒。
他努力从嘴里蹦出两个字:“好拳!”
云松从他兜里摸出钱眼儿要走,然后发现自己的脚腕被锁住了。
他低头看去,看到守马眼睛死死的盯着夜空群星而手却死死的握住他脚腕:
可以打死我,但休想带走我的银票!
钱眼儿威力,可见一斑。
云松一边感叹一边抬脚踢在守马身上直接将他上半身给踢飞了。
有几人恐慌的跑来,守马破残的上半身正好落在他们面前。
几个人吓一跳,有人下意识叫道:“这死的太惨——啊,是守马!守马死了!”
旁边的人顿时跪地抱住守马脑袋嚎啕大哭:“守马!守马啊!”
又有人叫道:“守马的头价值五千大洋的悬赏!”
那嚎啕大哭的人抽出一刀将这颗头给砍掉了,一边哭一边喊:“谁也别跟我抢!”
但后面早有人将枪顶在了他后脑勺。
一声枪响,脑袋直接爆了!
几人互相杀戮,拼了命的争夺五千大洋。
等到终于有个人活到最后拎起了血淋淋的脑袋,这时候云松走过去亲切的给了他一巴掌:“这是我的头。”
这一巴掌把他的脖子给抽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