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国主顾问来第一次公开亮相不仅没一鸣惊人,反而有些狼狈,让吕行觉得有些尴尬,但他坚持两点:第一,在华夏决不能给外国人超国民待遇。华夏人在国外被歧视,在国内还要低人一等,这一点无能如何他接受不了。第二,大学为了追求排名而给予留学生优待的做法不可取,因为从现实来看,这种优惠政策吸引来的更多是“垃圾”而非优秀学生。如果真正吸引到的是高素质的国外人才,国民也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了。但他在会上的说辞显然不如杨陆和詹步启,他不打算就这么放弃,他得把所有相关的问题都想透,才能让龙振华他们改变政策。了一
第一个关键点,学校的本质是什么?是培养人才,这个问题无异议,国外那些排名靠前的大学确实培养出了很多优秀人才,也取得了很多科研成果,这些大学排名实至名归。可国外这些排名标准里为什么会有留学生数量这一项呢?从国内“重金”招收的留学生来看,这些留学生素质堪忧,別说是人才,很多简直就是垃圾。这条标准明显有问题,那又是如何制定出的呢?吕行去查阅了国外名校留学生情况,发现这些名校招收留学生的条件非常严苛,所以招收的都是他国非常优秀的留学生。另外,国外大学多数都是私立大学,对留学生的收费较高,留学生数量多,学校的收入就多,对学校大有益处,所以这条标准确实合理。
华夏国内的大学大多是公立大学,经费由政府出,而各大学经费的多少与排名有关,为了争取更多经费,各大学想方没法提高排名,于是拿着国家的钱“重金”招收留学生,只管数量,不管素质,学校简单面试即可通过。说白了,招收留学生就是为了套取国家经费,其行为已经违背了培养人才的初衷。国内学生历尽千辛万苦才能考上的大学,国外学生凭着一张国籍就能入学,还能享受到比国内学生好得多的待遇,自然要引起社会矛盾了。
第二个关键点,外资对华夏经济的贡献与超国民待遇之间的关系。对外开放初期,国内资金严重不足,国家经济发展严重依赖外资,给予外商优惠政策是吸引资金的重要政策,对华夏经济发展起到重要作用。然而当前,华夏已经是世界第大经济体,在经济发展方面,资金对外依赖程度大幅降低,与第三世界其他国家相比,已经没有低劳动力成本优势,经济发展方向应该是促进产业升级,向更高质量方向发展。创造更好的投资环境才是重点,同时,外资比重过大,对保障国家经济安全是个隐患。眼下,一些地方政府对外商给予优惠,对国内商人却没有相应的优惠政策,不仅严重压抑了国内民族企业的发展,还促使很多民族企业家加入外国籍,以此来使企业获得更多优惠政策,对国家人才,经济实则造成双重损失。
吕行将自己的分析与龙振华谈了,提出几点建议:第一,对外国留学生“严进”,国家需要吸纳世界各国优秀人才,而不是洋垃圾,且在华夏境内,各国人民一律平等,让外国留学生尽快适应华夏生活的最好办法就是与华夏学生同吃同住,而不是什么“陪读”。国人都懂入乡随俗,外国人就不懂?第二,在招商引资方面,应对国内外投资者一视同仁,不得区别对待。各级政府应把工作放在打造更好的投资环境上,而不是那种以牺牲国家和人民利益的方式吸引外资。第三,扶持民族企业,尤其是制造业和高新技术产业,保障经济发展不受制于他人。
龙振华听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分析得有些道理,我把他们几个召来商讨商讨。”
在华夏高层会议上,吕行又把自己的分析和建议说了一遍,几个领导听得很认真,也思考得很认真。其中一个领导说道:“吕先生分析得很好,不过我认为当前并不适合以立法的方式来解决这些问题。在国际化的今天,我们一直在积极为融入国际社会而努力,然而近些年来国内族主义抬头,已经引起其他国家的猜疑,认为华夏会向“左”走,因而对华夏保持着戒心,这种状况对华夏的经济发展和外交政策十分不利。我建议以会议的方式向社会传达高层的意图。
会议最后通过了这位领导的提议,在接下来几次公开的会议中,高层在讲话中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提到了几点:1、外国人在华夏要遵守华夏的法律和规矩。2、加强对高校学生的管理,办“公平教育”,学生要“严进高出”,不能有“一考定终身”的想法。3、打造良好投资环境,激活民间资本。
一些领悟能力强的地方政府和单位,很快作出反应,比如说对一些表现不合格的留学生作出开除处理,对一些傲慢践踏华夏规章制度的外国人作出公开处罚。这些事件既能平息民愤,又不至于让国外媒体过分解读,令华夏高层很是满意,但呂行不满意,他感觉到崇洋和民族主义两种思想的冲突在华夏会越演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