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起缓解了燥热的空气,窗户板也被它弄的嘎吱作响。
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呢?
茫然,不知所措。好像他们只是想出了第一步,却无法预料下一部的发展。
邀他上床,这是云缨一瞬间时的情感爆发。而钻入她的卧榻,也是洛玦霎时间的感动。
有时感性真的胜却理性万分,两颗感性的心相互碰撞,像似一滴春水落入了碧波,泛起丝丝涟漪。
他又是不自主的摸向云缨还未干的秀发,蓬松且柔软,触感如同新摘下的棉花。
情不知何起,我深怕自己不如她的意,故不敢在她清醒时靠近。
却又半信着自己离她不算太远,故又不肯过久分离,就此放弃。
或许星星与月亮并不存在距离,或许她也并不是不愿意。如果世间都如想象般美好,那么感动便是多余。
他手掌紧紧揉搓着她的秀发,紧张般的不敢向前。她明眸忽的闪动,好像笑了一下,却又好像没笑。
“小洛,一直揉着我的头发干嘛,难道很舒服吗?”
软糯的女音在湿热的被窝里仿佛回荡了千次。洛玦无话可说,他不知如何作答。外面的机敏才智在这里皆化作了泡影。
他曾开着飞机越过美国的科洛拉多大峡谷;穿着防冻服登上喜马拉雅的南麓山峰;驾着游艇寻找加勒比海盗们留下的绝世珍藏。
也许无数次的冒险,也抵不过这一时的心跳。
洛玦在脑海里翻遍无数适应场合的答句,可最终只仅仅检索出了四个字:
“我喜欢你。”
云缨见他如此回答并没有觉的有多奇怪,只是微颔琼首,这次她真的笑了:
“我知道啊!”
洛玦暗自咒骂自己的脑袋过于滞笨。
是啊,这句话我都说过无数次了。
此时云缨轻笑的吱吱声传来,她认真的掰扯着自己的手指头:
“现在算算,我已经被小洛表白三次了呢!”
洛玦恍然,原来已经是三次了啊。
云缨嘟哝着小嘴,柔声细语的又说到:
“我到如今还不知小洛哪一次的感情最为真切呢。”
洛玦即刻一字一顿的回答
“每次都是真的。”
云缨把脑袋伸出了被子,嘴角轻念:
“愿闻其详。”
洛玦也紧跟着云缨伸出了脑袋,此时窗户半开着,撇眼就能望见树梢上的两只喜鹊。
“第一次说喜欢你,是我与你初时的心动。
第二次对你表露心意,是我与你的日久情深。
而这次,是我想要与你白首不离。”
云缨闻言翻过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