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扎堆的捆着,摆在地上,堆的高起。
我随着游动的人群,前往山间的古祠参拜。这是此地的传统,据说这样能保证来年继续丰收。
说来也是奇怪,据乡人们所说,这片土地从未经历过荒年。因此他们对古祠中的神灵很是敬畏。
就连她也是十分崇敬这位守护一方风水的神灵。
入乡随俗,我谦卑的对着眼前的神像参拜,随即献上我的贡品。
“每当有烦心事时,我就喜欢来着逛逛,这山间的风,就像神明的吐息,能吹走我所有的烦恼。”她经常这样对我说。
或许是受了她影响,我对这神明参拜越发虔诚:
或许,这世上真有神明在庇佑一方。
转眼间,寒冬已至,暴雪纷飞的夜晚。我躺在房间的床榻上酣眠。忽的我好像听到窗外不断的传来树枝被踩断吱吱声。
我狐疑的起身,推开积满大雪的门掩。
照着冬月的冷光,我循着声响走去。
渐渐的我越走越深,看着一群黑衣人烧着什么东西,定睛观察,我身体一颤,他们烧着的是尸体,他们手中掌着的宝刀,还滴着纯红的液体。
我想到了什么,慌不择路的朝家的方向跑去。
一定要赶到,在他们找到她之前。
我再次回到屋子前,现在此地已是凌乱不堪。他们把刀站在她的身旁,她肚子下已是染红了的白雪。
还有的救,她还有口气,一想到着,我便不要命般的冲了过去。
即使我身体被废,使用不了任何魔力。
但即便弱小如我,在想要保护的人面前也绝不会低头。
懦弱以前让我失去了一些东西,但我不会因为它在使同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
我一脚踢开持刀的黑衣,把地上的女子抱起。
而黑衣的同伴则是毫不留情的朝我连续砍了几刀。
在寒冷的环境里,疼痛传感的并不那么明显。她挺着最后一口气息,手指朝向山间,示意我朝古祠跑去。
我拼命的跑着,奔向了古祠。
我回想着黑衣的服饰,嘴角不禁惨笑:
“果然,是潇家来复仇了吗?”
伤口的血液流了一地,一条血线蔓延到古祠前,我望着眼前慈爱的神像把她放到了神像下,随后抄起随意丢在地上的木棍。
古祠外的黑衣人越聚越多,我走出了门去,他们持着长刀逼近。
“不能让那个墨家的丫头走掉,墨家当年灭我们门的时候可是出了大力气的!”
他们挥刀朝我砍来,我使着木棍抵挡他们的攻击。
双拳难敌四手,没一会我的木棍就被砍断,身上添了无数刀伤,我用尽最后的力气挡在狭小的门口。
最终我的口中不知呕了多少次鲜血,脱力的倒下。我趴在门前的雪堆之中,像个鲜红的雪人。
我眼睛越来越模糊,最后时刻,我看到山上高悬着的孤月,它投射出的辉光直照进神像前她昏迷的身影。
不能结束啊,我死了她怎么办。
我艰难的强撑起身子坐起,无力朝穿着黑衣的人们扔出一团雪球。
仅瞬间,无数把利刃贯穿了我的胸膛。
恍然间,我脑海里想起了她的一句话:
“若有无法解决之事,就向神灵许愿吧!这山祠的神灵是不会放弃他忠实的信徒的!”
“好啊,那我就来许愿吧!”我上扬起溢满血水的嘴角,语言不清不楚的呢喃到:
“伟大的神明啊,我再此献上我此生最虔诚的祈祷,请求你救救那位善良的女孩吧!
为此我可以付出自己的以前,生命,自由或者是灵魂,甚至你全拿去都没关系。只要能救救她,只要能救她,我都愿意……”
此时我又回想起了我爷爷教给我和妹妹的第一个法术——唤灵术……
“呵,现在想起来,那真是一段不错的时光呢。”
我用尽全力用着已经毁坏了的经脉调动此间灵气,使着唤灵术。
当为首的黑衣不耐烦的提刀砍向我的脖颈时,一股金灿的光芒乍现。
它弹飞了插在我身上的所有刀刃。我身上的伤势瞬时恢复,瞳孔还冒着黄色的流光。
耳旁好像又一股空洞的话语,分不清它是什么性别。
“如此,契约成立,吾的信徒为吾献上你的一切吧!”
我损伤的经脉那一刻尽数恢复,且能调动的魔力呈指数的增强。
我手上捏着巨大的光球,一瞬之间在场黑衣人几尽湮灭。还几个见大势已去纷纷逃离。我没有继续去追他们。
毕竟我只是为了保护她,无端的杀戮只会招来更深的仇恨。
而且他们回去之后,想必也只会对我恨之入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