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大半天时间，他们已经转到城北的莽莽群山中，栾天一确定天山城堡那边没法通过目视观测这边，这才把队伍带到一个很怪异的地方。
说这个地方怪异，是因为这里很多石头特别平滑，导致反射出来的光线异常耀眼，银光闪闪，几乎令人眼睛都难睁开。
这里还处在风口上，风非常反常，带着蚀骨的寒意，反正怎么看都不是一个合适的地方。
“大哥这里不太适合休息吧？”古振一路上都被栾天一折腾烦了。
他现在很怀疑自己先前的判断，在他看来栾天一不光善能折磨打击城堡里那些政客和贱人，对他们也是无差别攻击，想引他入鸿鹄党，估计对自己的帮助不会很大，还会引来很多的麻烦。
“这里风水好，金属多……就这里了。”蓝天一连找理由都很不用心，令古振等人很无语。
至于褚石，早就被栾天一折腾的话都懒得说了，要不然真能被气死，始终都是闷头不语。
栾天一将卡车靠着山壁停下，趁着车厢遮挡了众人的视线，使出陷土技能，硬是在地面上造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铁小龙翻了个白眼，把圣光钟推进了坑里，喃喃道：“真够无聊的，好不容易抢了一个钟，却给埋土里了，还不如送人呢！”
他絮絮叨叨，栾天一立刻扔给他几样好吃的东西，让他闭住了嘴。
铁小龙这段时间住在疗养院柴房的地下，吃的都是粗粮，让从小锦衣玉食的他颇为不适。
深坑中，圣光钟发出微微的清啸，所有华文都逐渐变得闪亮，最后变为银白一片，和山石的银光交相辉映，相互增强。
栾天一心神激荡，这些花纹繁复难言，但在那个神秘存在的掌握下，花纹亮起却有先有后，有轻有重，令他隐有所悟，似乎触摸到了另一片广阔天地。
消去圣工钟上的花纹，用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然后圣光钟便化为尘土，与周围土壤并无多大差异，这个过程仅仅只持续了几分钟。
“前辈，或许我们可以合作，您要是看中了什么我可以帮您弄，犯不着这么大张旗鼓，您看您的徒子徒孙，这次伤亡还是挺大的……”栾天一立刻开始蛊惑这个强大的存在，先前捧大腿的感觉实在太好了，他不想失去。
“顺便能为你做很多事情，是不是？”那个强大存在的意念中不无揶揄。
“咱们互惠互利呗，对你我都有好处。”栾天一就知道，这家伙是个聪明而且犀利的家伙，没那么好忽悠。
“信不信我能轻易杀了你？”那个强大存在的意念瞬时变得极有压迫性。
栾天一脸上冷汗涔涔，却笑道：“不是没必要吗？”
他早就看出来了，这个强大存在，若想覆灭天山城堡，估计那里大部分人都没法活下去。
但他却始终以防御为主，并没有多造杀伤，这说明他至少有所顾忌。
说他宅心仁厚栾天一是不会相信的，但肯定有原因。
“因缘果报，我可不想引来太多的负气加身。”这次传来的意念中充满了封建迷信色彩，令栾天一有些迷糊。
而他所说的正气负气，或许就是自己体内不断增长的阳气阴气了。
这两样东西令栾天一不断变强，也给他带来了很多麻烦，但是栾天一对它们的探索始终无法深入，都忍不住想向这个强大的存在请教了。
钟瑶匆匆赶来，面色凝重，拉着栾天一到一边轻声说：“我感觉到了地底亲属受操纵，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白虎圣印中的圣灵。”
令他惊讶的是，栾天一并没有太过惊诧，反而面色平淡，还点头道：“他很聪明，我们已经达成交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