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平大口喘着粗气，完全想不明白，自己参加了当时黯道之战胜利盛典，之后就迷迷糊糊的，就像一直在做梦一样。
若不是刚才过于恐惧，震碎了意识中的迷雾，估计他会一直迷糊下去。
他之前就像一个木偶一般，背后有一根无形的牵线支配着他做很多事情，哪怕有些事情他并不愿意，却也从来不会怀疑。
正恍惚间，忽闻到身旁的血腥味隆重，光线明暗变换之间，栾天一又回到了身边。
“你们难道没觉得自己的状态有问题吗？为什么会替于天问卖命？”栾天一其实有些好奇，他当时试过于天问的心魇术确实能控制人于无形之中。
但是能控制多久、到什么程度，这些他一无所知。
“本身感觉也没什么异常的，就是会对他的命令从不考虑对错合适，就会执行命令。”
刘平也很疑惑，回想起来很多事情现在感觉明显不对，比如屠杀反抗人士，但当时却做的理所当然。
栾天一又问了很多问题，心中越发压抑。
于天问的心魇术控制力之强，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导致他对罗泊城堡的控制越来越强，简直像一块铁板一样。
“你知道铁维现在关在哪里吗？”栾天一又问道。
“不知道，没见过，也没听说过他的下落，希望……”刘平黯然道。
一时间两人相对无言，铁维是个好人，但在十三军团威信太高，很有可能已被于天问杀死。
“我看过对你的通缉令，你竟然能在大教导手下安然这么久，我很佩服你，我跟你混吧，回头把账讨回来！”刘平有些无助。
“我给你的建议就是尽快离开这里，我身边可不安全。”栾天一淡然说道，转身便离开了。
人心险恶，他又不知道刘平是不是于天问派来的卧底，再说他身边确实不安全，只哪怕那个所谓的白虎圣灵也没安什么好心眼。
栾天一刚才猎杀狙击手和观察手时，又做了尝试，他发现如果遇到致命威胁时，白虎圣灵会帮他解决，但如果攻击部位不在致命要害的话，白虎圣灵往往不加理会。
要说白虎圣灵没什么鬼心眼，栾天一才不信呢。
“我？我就是一个很多意念的综合体，正气负气很对称，能有什么坏心眼！”面对栾天一的质疑，白虎圣灵表现的很坦然。
栾天一知道这家伙才不会坦然承认，但是这也是一个意外的惊喜。
原来白虎圣灵是依托于白虎神印，综合了诸多本源之力所形成的特异生灵。
不过栾天一却没有追根究底，而是看着远方，淡然道：“我要追击辛靓，她现在对我大有用处，抓到他之后我就会陪你去走一趟38号哨站。”
白虎圣灵没有回应，过了很久才传来意念：“可以。”
白虎圣灵的反应有些出乎栾天一的预料，祂急于吞噬38号哨站里的大量特异金属，却还有闲心帮自己，完全不合祂平日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