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头一开,接下来自然是给长辈磕头,二娘坐在椅子上,廖立磕完头喊了一声“妈”。二娘眼圈一红,又要掉泪,赶紧用手抹了抹眼睛。二娘说:“我没带礼物,回家给你们。”
朱华艳说:“妈,你的都是我的,还给什么?”
二娘笑了:“说的也是。”
廖立站起来,发现大哥脸色有些不好,估计是想到了自己的母亲,二哥似乎对什么都无所谓,抬着碗自己敬自己。
后面自然是给三娘磕头,三娘笑嘻嘻地说:“我也没准备礼物,下来再补给小廖立,肯定是给我最珍贵的东西。”说完,和廖立对视一眼,眼睛里冒了两朵火花。
接下来自然是敬大哥、大嫂,大哥朱华明本来话就不多,抬着碗一口喝了,大嫂喻馨儿则似笑非笑地看着廖立:“悠着点,不要学你二哥,喝醉了办不了正事,让二嫂不高兴。”
二哥一听不高兴了:“怎么都拿我说事儿,大哥比我喝得少吗?只是我喜欢大喊大叫,大家不注意他罢了。”
廖立心里一动,这家伙会不会心机很深,他是家里老大,他母亲做的那些事儿,他真的一无所知?不过廖立想想又摇头,如果大哥和大娘是一伙的,哪天晚上,出门送信的就应该是大哥而不是大娘了。
敬完大哥大嫂,二哥就叫起来:“该敬我了,该敬我了。”
廖立笑笑,和小妹一起敬二哥二嫂,二哥看都不看,一口喝了。二嫂则抬着酒碗,对廖立说:“我想去你的药厂上班,行吗?”
“行,等我从联合寨回来给你安排。”廖立看着婀娜娇美的二嫂,似乎真的晒黑了一些。
“那就谢谢寨主妹夫了。”二嫂一口喝了碗里的酒。
敬大姐和姐夫比较干脆,两人都没有多说,各自喝了酒。二哥一看敬酒的仪式结束,高兴地说:“妹夫和小妹快去入洞房,其他人想干什么干什么,大哥留下陪我喝酒。”
大嫂喻馨儿意外地没有啰嗦,带着儿子出了门,二嫂和大姐、女婿也各自带孩子出门。这时,廖立发现,大嫂只有一个孩子,二嫂和大姐却都有两个。
廖立想,难道大嫂和大哥的关系并不是那么好,要不然儿子都六七岁了,为什么后面没有再生?不过廖立很快自责:“我怎么像个女人,关心这些婆婆妈妈的事儿。”
回到家里,二娘,不,妈对廖立说:“你明天要早走,你们早点睡吧。”
“好的,你也早点休息。”廖立想,你不会又出去掉眼泪了吧。
洗漱完毕,两人躺在床上亲热,朱华艳问:“你怎么总喜欢亲我的眉毛眼睛。”
“因为你的眼睛能勾魂,我就是被你的眼睛迷得颠三倒四的。”
“可我更喜欢你亲我的嘴唇,有一种相互融合的感觉。”
“嗯,我试试看,我们能不能融合?”
可今晚,廖立的精神总是集中不起来,他心里牵挂着三叔公,这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大哥和二哥还在奶奶家喝酒,两人都有了醉意。大哥说:“老二,你说咱妈真的回老家了吗?我怎么觉得疑点重重,哪天晚上,妈为什么出寨,出寨又去找谁?如果管家真的在外面等她,那天我们一直在一起,妈是怎么知道的?还有咱爹,我问了学生,他真的就在这里当教书先生,可他一个堂堂县令,怎么会甘愿在这里教书呢?而且还非要我们把钱捐给葫芦寨,不让我们回老家。”
“我没想过,你说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总之,这葫芦寨十分神秘,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