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张神医有来往?”廖立有些吃惊。
“具体的我没注意,但我确实看见张神医和他来过一次。”
廖立点头:“你大娘经常出去吗?”
“是,大娘经常早上出去,下午回来。”
“你大娘经常回老家吗?我是指郡城且兰。”
“也不是经常,一年也就三四次,每次走十来天。”
“是你们一家人都回去,还是她一个人回去?”
“一般是她一个人,带过你大哥回去,其他人没带过。”喻馨儿突然说:“你问这么细,像审犯人似的,你怀疑绑架三叔公的是大娘。”
廖立摇摇头:“不是大娘,是管家。”
“管家?他为什么要绑架三叔公?”喻馨儿吃惊地问。
“我对你还是很信任的,有些事就告诉你吧。牂牁郡郡守朱褒素有反心,一直在筹划谋反,你婆婆和管家都是参与之人,他们利用你公公这个县令身份强取豪夺,为朱褒谋反筹集军费,你公公后来幡然醒悟,不愿再被他利用,就舍弃县令,到刺史府任职,但你婆婆和管家却继续充当朱褒的走狗,发现葫芦寨有生财之道,就把眼睛盯住了葫芦寨。这次绑架三叔公,也是为了搞清葫芦寨的秘密。”
“这么说你真是刺史府的人了?”
廖立摇摇头:“这个你不用多管,我只是想提醒你,朱褒如果要谋反一定会失败。我不知道你的父亲是否参与,如果参与的话,结局肯定不好。”
喻馨儿脸色一变:“我还真不知道。不行,我得回去一趟,提醒一下他。”
“再缓缓,不用打草惊蛇。对了,你在军营长大,认识牛金这个将领吗?”
“牛金,牛金?”喻馨儿摇摇头,“这个名字没印象,也许我父亲知道。”
廖立点头,提醒道:“牛金就是你们朱家管家的真名,他在广谈县还有一个身份,是县兵百夫长马义桓。”
“你说管家既是牛金,也是马义桓。”
廖立点头。
“这也太复杂了,这么复杂的事情你是怎么查出来的?”喻馨儿盯着廖立的眼睛。
廖立没有回答喻馨儿,也盯着喻馨儿,平静地说:“我不代表刺史府,只代表葫芦寨,他们要打葫芦寨的主意,我自然不会忍气吞声,谁杀我葫芦寨的人,我就杀他的人,谁要攻打我的葫芦寨,我就抢他的老巢,我就这个性格。这里的贺家人,就是要打我的葫芦寨,还在准备出兵,就被我给灭了。”讲到这里,廖立叹了口气,“但愿我们两个不要在战场相见。”
喻馨儿看着廖立:“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喻馨儿虽是一介女流,可心中还是有正义的,谁敢攻打葫芦寨,我也会和他拼命。”
“假如是你父亲呢?”
喻馨儿笑了:“放心吧,如果真是我父亲,我相信这仗打不起来,我有把握说服我父亲。”
廖立点点头,又严肃地问:“如果是你夫君呢?”
“你说什么?”喻馨儿脸色大变,“难道他也是朱褒的人?”
廖立摇摇头:“还需要最后确认。”前天晚上,二娘,也就是廖立岳母,还是把她的猜测告诉了廖立。
喻馨儿咬了咬牙齿:“从我了解的情况来看,葫芦寨的人生活确实不错,有人要想改变葫芦寨的现状,无论是谁,我都会反对。”
廖立笑笑:“但愿是我多虑了。”
喻馨儿摇摇头:“我心情不太好,先回去休息了。”
“好,我送你,顺便找马三强、冯明强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