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斫的面色顿时僵了僵，有些不满地看了女暗卫一眼。
她都疼成那样了！自己怎么可能还那么禽兽！
她念叨了许久，晏斫才点点头道，“好，朕大概知道了，你出去吧。”
女暗卫顿了顿，冒着大不韪的风险道，“不用属下帮忙换月事带吗？”晏斫点点头，“那你换吧，朕出去等着。”
折腾了半晌之后，一切才算是尘埃落定，晏斫一遍遍翻看着自己昔日醉酒后的画作，然后又在御书房转悠了无数圈之后，才终于敲定了主意，对着门外道，“德喜！”
德喜屁颠屁颠地跑进来，拂尘一摆，“奴才在！”
“传汝阳王进宫觐见。”
——
第二天朝堂上，已经很少参与朝堂之事的汝阳王突然站了出来，劝陛下早日立后，绵延子嗣。
几个同僚不由得对视一眼，都读出了对方眼里的诧异。
难不成汝阳王是护孙心切，脑子发昏了，这个时候跑出来找麻烦？
“皇叔，天下仍有未定之事，朕着实是无心情爱之事，”晏斫一如既往地搪塞着，“朕心系天下苍生，着实不愿纠结于儿女私长……”
“陛下，没那么严重，就是生个孩子而已，”汝阳王不客气地道，“只要后宫中任意一个人能生下孩子，立其母为后，臣就再也不管您的后宫之事了！”
晏斫顿时做出了一个为难的表情。
晏华在下面看着，不由得起了些心思。
汝阳王这个老狐狸不可能无缘无故说出这些话，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知道了什么苗头。
难不成晏斫的病治好了？能宠幸妃嫔了？
“既然如此，那朕也只好应了，”晏斫叹了口气，似乎是颇为为难，“可若是后宫无人能有孕，你们也不要怪朕。”
汝阳王步步紧逼道，“陛下已经四五年未曾选秀，如今既然准备诞下子嗣，那就务必要举行一次大选，时间臣都替您选好了，两月之后就是好日子。”
底下的朝臣们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皇上登基不过五年，除了刚登基时后宫空虚，被他们逼着选了一次秀之后，就再没有举行过选秀，如今汝阳王突然提起……他就不怕皇上发火吗？
晏斫的脸色果然变得难看起来，“后宫中已有不少人，何须再选？”
汝阳王轻咳一声，目光不住地往身后几个人瞟。
“臣附议！”汝阳王的几个老友见状，只好硬着头皮走了出来，对着晏斫道，“陛下着实需要充实后宫了。”
“臣附议！”
“臣也附议！”
好几个有份量的老臣都站了出来，规规矩矩地在朝堂最前面站成了一排，后面的大多是他们的弟子，见此也跟着站出来附议。
朝堂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