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才没好气地看向自己儿子。
“你，娘在家险些哭瞎了眼，净干些蠢事，你说你昨夜不躲着冲上去作甚？刀剑无眼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让我和你，娘如何是好？”
赵蜉的神色越发复杂，“儿子谨遵父亲教诲。”
他现在一闭眼，就是那女人挥剑斩断三人，肠子心肺撒了一地的场景，顿时面色青白。
他以为十恶不赦的人，步履维艰；他以为维护正义的人，却咄咄逼人，屡出阴招。
现在一想，是个聪明点的人，也不会通敌信笺上留下自己的印签。
另一边，向锦玉也从九夜庄的线人口里知道了事情经过。
所有人以为这位女杀神会气得破口大骂，她却平静地喝完了药，好似一切都了然于心。
徐文夜发现，她现在一举一动都令他格外感兴趣。
“现在如何是好？”
“我不是说过了。”向锦玉放下碗虚虚的瞧着门外，“当然是光明正大的弄死这帮人。”
想了一阵，她向徐文夜要了几个跑腿的人，分别去帝都、东西大营里找几个人。
听着她说出来的几个人名，徐文夜忍不住讶然，“请这些人，还是书信一封”
“写什么信啊，费手。”向锦玉打了个哈欠，躺回床上拉上被子，“睡个午觉，别叫我，晚上还要去皇寺呢。”
徐文夜发现自己拿她是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挥挥手让几个眼神微妙的线人退下，“照她说的做。”
黄昏的光，如血一般溢满了整个房间，就像是昨夜的厮杀，一般色彩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