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是不知道我们妖族的苦啊，”小雉说：“你们人族把灵气最充沛的好地方全霸占了，把我们妖族排挤到灵气贫瘠的荒山野岭之中。我们修炼起来可困难了。所以我们一旦有能力修炼成人形，就马上化成人类的模样，混入灵气充沛的人类居住区，继续修炼。可是我们能变化成的人的形态相貌，是和自身功力修为有关的，功力高的，才可以变成俊男美女，功力低的，就只能变成丑八怪的样子。”
原来如此，白玖心里想，怪不得西游记里通天河那一段，孙猴子可以变成个漂亮的小正太，而猪八戒只能变成个胖胖的蠢丫头。
“我刚修炼成人形的时候，也就是个胖胖的蠢丫头。混入人群以后，没有人待见。为了谋生，只能干点儿最低贱的营生，什么粗活丫头啊，街头小贩啊，甚至流浪乞丐，就是为了能蹭到你们人族居住区的灵气。”小雉回忆地说，“后来我功力提高了，模样也能漂亮点儿了，就可以干点儿别的轻松点的活儿了，比如酒店里卖唱啊，剧团里的戏子啊，大户人家的贴身丫鬟啊，什么什么的。可是这样问题又来了，总受流氓混混们的欺负调戏。苦不堪言啊。直到后来遇见妲己姐姐，和她一起进了商王宫。”
“你现在已经是相当漂亮了，再修炼，难道还能更漂亮吗？”白玖问。
“人么，漂亮到一定程度之后，就是各花入各眼了。你说，春天的桃花和秋天的菊花比，哪一个更漂亮？咱师父，雅典娜，妲己和我，谁更漂亮？”小雉笑着说：“各人口味不同，有人爱吃酸，有人爱吃甜，有人爱吃咸，有人爱吃辣。各人的审美观也是如此。没有最漂亮的，只有最喜欢的。”
“那你是喜欢商王多一点儿，还是喜欢阿波罗多一点呢？”
“当然是喜欢阿波罗多一点儿，所以我才烦心啊。”
“喜欢他正好跟他生个蛋呗，有什么可烦心的。”白玖笑着说。
“你也听见了，师父昨天跟我提到阴阳双修的事情。她可能也知道我们九彩锦鸡族也有阴阳双修功法。其实我们每个女的九彩锦鸡都练过这个功夫，这功夫很厉害的，可以从男方身体上吸取大部分功力，然后女方可以选择，或是把这份功力自己留下，还是传送到下一代的蛋里。这份功夫本来是被老族长封印了，可是昨天师父把我身上的封印解开了。”小雉说。
“那也就是说，如果阿波罗跟你好了，你就可能把他身上的大部分功力都吸走？”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小雉说：“这个功力不是我可以自主控制的，到时候它会自动发功。可是我现在已经爱上阿波罗了，怎么忍心吸取他的功力？”
“那怎么办？要不去和师父说说，再把你的功力封印住？”白玖说。
“我不好意思说啊，师兄，你替我去说呗？”小雉祈求地说。
白玖点点头，正要说些什么，只听得身后有人笑道：“不用去了，我都听见了。”
二人扭头一看，正是阿波罗。
阿波罗拉起小雉的手，吻吻她的手背：“我的人都是属于你的，区区功力又算得了什么呢？”
“那----”
“你听我说，我身上的血脉之力是很厉害的。就是分一半功力给你，剩余的也比一般仙家要强大得多。而且在我恢复功力之前，我爹，我娘，我伯父，我姐，都会罩着我的。再说了，我这么善良的人，本来也没有什么仇家么。”阿波罗笑着说：“而且，如果你把我那份功力传给我们的孩子，那和留在我身上也区别不大么。想想我们的孩子一出生就是大仙级的功力，难道不是一件很爽的事情吗？”
小雉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你真的愿意？可是人都是自私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