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灯道人如法炮制,连声叫好吃。
多宝道人拍拍手,小道童端过来三个铜爵,斟满酒,放在三人面前。
多宝道人拿起铜爵,向着燃灯道人一拱手:“道友,这酒是我亲手酿的,你尝尝。”
燃灯道人拿起铜爵一饮而尽,“好酒!想不到道友还有这等本事啊。”
“呵呵,喜欢你就多喝两杯。”多宝道人殷勤地劝酒。
嘿嘿嘿,想灌醉老子?呵呵呵,不能够的,老子号称酒囊,是千杯不醉的。
燃灯道人将计就计,也向多宝道人劝开了酒。
数巡之后,申公豹假装不胜酒力,告罪出去了。
申公豹一走,二人的话匣子可就都打开了。
“道兄,我名为掌教师兄,其实呢,就是个打杂的,乱七八糟,鸡零狗碎的小事,全归我管,可是真正的大事是做不了主的。道兄你也是一样吧,名为副教主,实际上呢,丫鬟拿钥匙,当家做不了主。”多宝道人说。
这话可说到燃灯道人心坎里了。他叹了一口气:“可不是么,嘿嘿嘿,出头露面的都是他们,可是埋头苦干的都是咱们啊。”
多宝道人从肉片里剔出一根小骨头,拉过一个木头的垃圾桶,把骨头扔了进去。“道兄,这话我也就是跟你说说,别人也不懂。管理一个大教,不但有苦活儿,累活儿,还总得有脏活儿,下流活儿。教里要养活这么一大家子人呢,没钱了怎么办?去偷?去抢?去开赌场?去开妓院?教主是品德高尚之人,是不能发这个话的。这话只能由我们来说,这活儿只能由我们来做。”
“光是干点儿肮脏活儿也就算了,做下属的总应该为领导分忧对不对?可是还有风险啊。前些天我们劫了一票西王母的珠宝,没想到那娘们有个法宝录像珠,把过程全录下来了,而且告到了道祖那里。道祖找教主啊,教主当然说不知道,又找我。我当然不能认了,对不对?就一股脑儿地推给当时带队的樱桃圣母,那樱桃也是个没脑子的主儿,去打劫不但不蒙面,还要打扮得光鲜漂亮。你以为是逛街呀?还怕别人认不出来?我只好说樱桃已经叛教了,我们保证负责追赃。然后把樱桃藏起来,把珠宝退还西王母,还添加了不少自己的宝贝。偷鸡不着蚀把米啊。”说到这里,多宝道人已经是眼泪汪汪了。
“道兄,我的遭遇也是一样啊,”燃灯道人说,“我们教主想要在朝歌建个情报站,可是又不想花钱。把这任务交给了我,我能怎么办?只好在朝歌开了个妓院,不但自给自足,还能赚点儿小钱。谁想让大老爷太上老君知道了,就来骂我们教主,钻到钱眼里了,怎么基本道德都不要了。我们教主是最好脸面的,就把我叫来骂了一顿,还勒令限期关闭那妓院。”
“光背黑锅倒也没啥,可是以后我们会不会被灭口啊?”多宝道人发愁地说。
燃灯道人陡然色变:“道友,你别吓唬我,我可胆子小。”
多宝道人拉过垃圾桶:“你看这个木桶啊,装满了垃圾,就要倒掉。但是天长日久,这木桶就被熏臭了,臭味渗入木头的纹理,再怎么清洗也是没有用的。那你怎么办?还会把这个臭烘烘的木桶放在房子里吗?”
“当然不能,只有扔掉。”燃灯道人说。
“光扔掉怕还不够,臭木桶放在院子里也会招苍蝇,只有烧掉,一了百了。”
“呵呵,道兄,你可修炼过火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