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诗歌和音乐之神,阿波罗当然是个聪明人,也很喜欢智力挑战的题目。设计个圈套坑坑燃灯道人,似乎也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尤其是,那燃灯本身也不是什么好人,坑起他来,毫无道德压力。
阿波罗打个胡哨,白乌鸦从天而降。阿波罗嘱咐白乌鸦去玉虚宫侦察一下,看看阐教,特别是燃灯道人有什么新的动向。白乌鸦领命而去。
白玖自小就喜欢恶作剧,申公豹呢,则是天生的一肚子坏水儿,一听说要给燃灯道人挖坑祸害他,他们两个就凑到阿波罗身边帮着出主意。
小雉是个头脑简单的主儿,对这种动脑筋的事情从来不感兴趣,就来找鱼凫聊天。
鱼凫问:“小雉啊,你可见过海王那个大老婆吗?”
“见过,”小雉没心没肺地说:“她人可漂亮了,又有气质,一举一动都有国母的范儿。而且他们家里好有钱啊,好繁华啊,宙斯的王宫都比不上。”
鱼凫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小雉继续说:“婶儿啊,我就纳了闷了,海王问什么会抛开那么大的一份家业和那么漂亮的一个老婆,来到这里和你过这种清苦日子呢?还是说,你们俩个才是真爱呀?”
鱼凫说:“男人么,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越是家大业大,越是烦心事儿多,他们就越是想逃避。他来到我这里,家里的糟心事儿就都可以不管啦。你看看他,”
小雉顺着鱼凫的手望去,只见波塞冬躺在河畔的沙滩上晒太阳,身边还插着他的三叉戟。
“可惜好景不长,糟心事儿又追过来了,他也不得不回去了。”鱼凫叹息说。
正说话间,白乌鸦飞回来了。
白乌鸦落到地上,又变成了那个瘦瘦的青年。他对阿波罗说:“主人啊,这阐教也是邪了门了,我飞过去一看,您猜怎么着?玉虚宫前熙熙攘攘,像个集市似的,乱着呢。元始天尊他们在大规模地招兵买马,而且条件低得很,什么山精树怪,地痞流氓,只要交得起报名费的,统统接受。特别是,这报名费还不贵,只要两个贝币,也就是一顿下馆子的饭钱。”
“有这回事?”申公豹奇怪地问,“那元始天尊招收弟子不是挑剔得很吗?还经常骂截教什么动物植物,虫豸石头都收,是个藏污纳垢之教吗?今天他是那根筋搭错了呢?”
白玖说:“既然如此,我们何不趁乱过去看看?或许还可以混入阐教内部,打探些与燃灯有关的情报。”
申公豹说:“阐教的人都认识我,我不好去。白师叔和小雉师叔呢,和他们在白虎台前动过手,恐怕也会被认出。只有阿波罗和阐教的人没有什么交集,可以试着打入阐教内部。”
阿波罗点点头。他仔细想了想,走到鱼凫面前:“婶子,你身上可有什么蚩尤一族的小物件吗?”
鱼凫拿出一个玉佩,上面刻有一个牛头鸟身的动物,问道:“这个可以吗?”
阿波罗接过来一看:“好,牛鸟图腾,蚩尤族特有的图腾,就是它了!”
白乌鸦又变回了乌鸦原形,飞在头前带路。阿波罗,白玖,和小雉驾云跟在后面。
远远看到玉虚宫了。大家按落云头。阿波罗叫白玖和小雉远远看着,不要走近,他自己则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年轻的姑娘,带着白乌鸦,向玉虚宫前的人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