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沉默了数息。
随即,一群汉子脸上流露惊恐,来不及照看刘姓汉子,大喊着逃跑,
“杀人了!”
“程家地盘死人了!”
“快跑啊!有武师杀人啊!”
这处摊子转眼间人影散空。
吃瓜看戏的几人,惊骇地看着游鱼,被吓得连滚带爬。
此前还被护拥为老大的刘姓汉子,半死不活倒在墙边,嘴中突出碎肉,气息衰败。
而人群中,伏在地上的爷孙,满身尘土地起头张望。
老翁一身华衣染血,头上破了一大皮,血淋淋的,很迷茫。
“爹!”
旁边少女撕心裂肺喊了一声,怀中护着破铜锣,紧抱着老翁痛哭。
“呜呜”
“丫头,别哭了,快谢谢恩公!”
老翁拍了拍痛苦的孙女,此时已经反省过来。
二人向游鱼张望,跪在地上不断磕头,
“谢大人!谢大人保我爷孙俩!”
“文儿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谢谢大人!”
“快起来,赶紧离开这里。”
游鱼甩了甩右手, 并没有向爷孙俩张望。
远处,嘈杂声传来,一股强大的武修气机正在靠近。
他沉声道,“小荷,带着他们逃到路九街去,别回头!”
“噢!”
被眼前一幕深深震撼的小荷,过了半晌才回过神。
没想到温和的叶哥,遇到坏人,会是这般模样。
她心中既有担忧,也有害怕。
“叶哥,你没事吧”
“我是游家弟子,不用担心,你赶紧带着他们逃到路九街去,请游家弟子过来,最好多叫些黑袍师兄,打人了,我们自然就要讲理。”
“好、好的叶哥!我这就去!”
小荷答应一声,看着搀扶爬起爷孙,向右侧引路。
老翁按着流血的额头,一边唉声,一边跟着小荷往东方走。
见此,游鱼心中微松,但脸上阴翳却未消散。
目光重新转向北方。
心中涌起沉重。
这里离游家地盘不远,不过却是程家管的地方。
同是武道家族,在别人地盘上闹事,非讲理无法解决。
游鱼不是盲目之辈。
他自能分出其中关系。
“人在哪儿?”
不久,一对骑着马匹的紫袍修士,气势汹汹奔来。
领头将士,身披金甲,手持火红长枪,胯下坐骑带着铁盔,目光侵略地看向游鱼,杀意盎然。
“大人,就是他!这小子包庇一对爷孙,公然抗令不缴纳保护费用,还出手伤人,大人你看,刘哥还在那躺着呢!”
程家将士顺着手指方向看去,不远处的墙边,一肥头大耳的汉子,软软地塌坐在地上,浑身染血,口中只吊着一口气。
他猛地一握缰绳,怒声叱咤,
“岂有此理!敢在程家底盘闹事,把他抓起来!”
“是!”
身后将卫从他两翼蹿出,或持着铁网,或持着刀戟,向着游鱼凶猛冲来。
“等等!”
游鱼大喊一声,眉头微皱,
“你不问我的身份,事情起因,就要直接对我动手吗?”
“管你是谁!给我抓起来!”
金甲将士冷笑了一声。
两侧将卫没停下坐骑,手中刀戟舞动,将游鱼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