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城!”
李安乐一声令下,身先士卒朝城门走去,杨厂一咬牙紧随其后,其余人见状纷纷跟上两人。
柳县县城看起来阴森无比,一行人都紧张无比,李安乐神识全开,方圆十米之内风吹草动皆映入脑海。
天空乌云密布,阳光根本透不过来,往日繁华的县城,此刻笼罩在黑暗中,寂静无比。
一百多人一言不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除了脚踩路面的声音,城门口竟再无任何动静。
李安乐忍着内心的恐惧慢慢靠近城门,高达数米的厚重城门紧闭,上面两个看守城门的狮子头在黑暗中显得得格外狰狞。
李安乐回头看了看杨厂,杨厂心领神会,做手势让所有戒备。
李安乐抬手一掌,近十万斤的巨力打在城门上,精铁打造的城门便在巨响中轰然倒塌。
“啊!”
队伍里传来一声怪叫,李安乐吓了一跳,急速后撤,神识不断朝前扫去,城门口空荡荡,并未有何异常。
李安乐朝队伍看去,顿时明了,不过有胆小的差役被吓到罢了。
杨厂迅速前去安慰那名惊魂未定的衙役,场面逐渐恢复平静,众人抬头看去。
昏暗的视线里,空洞的城门如同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让人心生恐惧。
此时天色渐晚,周遭越来越暗,而越靠近县城黑暗越浓。
未知的事物最令人恐惧,此刻,一百多人的队伍竟被一道城门吓阻住,包括李安乐在内竟无一人敢迈过那道门。
因为有阴阳眼的缘故,周围的一切在李安乐眼中并未有太大变化,可透过城门口空荡荡的街道,李安乐还是动摇了。
“退吧!此行一切责任我来承担!”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终究不愿带着一百多人涉险,这其中也有他对未知的恐惧。
闻言杨厂也松了一口气,他早就打退堂鼓了,但又不敢擅自行动,众人中他是对李安乐的实力认知最为清楚的人,何况李安乐还是此行的领头人。
“不可!”
李安乐侧头看向杨厂,对杨厂一阵佩服。
“杨捕头想进去一探?”
李安乐不由问道,闻言杨厂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非也非也!我是说责任不该由李总捕头一人承担,我等愿与总捕头共进退。”
“愿与总捕头共进退!”
众人齐声应和,李安乐微微有些失望,他还以为杨厂比他勇敢,看来大家都差不多怂。
这才是正常人,无脑冲,毫无畏惧的,不是傻x就是脑残。
“此事,回去再议!天色不早了,先行后撤。”
随后队伍回头原路返回,夜幕降临,周遭已然陷入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李安乐只好吩咐就地扎营,夜晚,他与杨厂轮流带人值守,所有人皆带甲而眠,不敢大意。
后半夜由杨厂带队值守,李安乐则沉沉睡去,不断用神识探测,以及精神高度集中,一天下来李安乐睡得异常深沉。
第二天,李安乐是被杨厂叫醒的,就在今早点卯,队伍里竟然少了一个人。
李安乐一个激灵,头脑立刻清醒无比。
“具体是什么情况?”
“回总捕头,昨夜属下带人值守后半夜,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可今日点卯,队伍里少了一人。那人叫贺军,是乙班的凝气境捕头。”
“有没有什么线索。”
“没有,属下查看了营地情况,询问了所有人,一点线索也没有。”
“仿佛……仿佛…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
李安乐内心一颤,开启神识扫了周围一圈,荒草,丘陵,周围并未有什么诡异,阴阳眼也没发现异常。
凭空少了一人,队伍已然慌作一团,李安乐与杨厂再次查探了一番,依旧毫无线索。
此地不宜久留,李安乐安抚众人,队伍再次启程,全速往回飞奔。
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队伍行了四五个小时后,竟然又回到了县城城门附近。
乌云笼罩下的城门口,此刻显得阴森无比,恐惧迅速在队伍里蔓延,有胆小者,竟吓得瘫坐在地上。
李安乐也被吓了一跳,用神识探查了四周,依旧毫无所获。
不敢继续停留,李安乐再次命令队伍启程,让平日里经验最丰富的老捕头在前面探路。
四五个小时后,看着不远处敞开的城门,李安乐内心升起一阵无力感。
许多人直接瘫坐在地上,更有甚者脸色苍白,嚎啕大哭。
李安乐一阵心烦意乱,一拳打在地上,地面出现一个小坑。
“再有扰乱军心者,形如此坑。”
队伍迅速安静下来,见李安乐面色冰冷,死亡的威胁再次战胜了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