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其一生,你无法成为我们天远足够耀眼的统帅。父亲严厉却又直言的教诲在余林的耳边回荡。
“余二公子谬赞了,只不过在下以为。江南大营有孙彪和刘帅在,你们不需要担心的过重,尽早离开江南路才是。”
皓常南压低了声音说:“誉德司的那帮太监,会找株连罪证的。”
“余家与北家的生意完全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们找不到证据的。”
“找不到证据,难道真的就要靠证据吗?当年杜家怎么垮的,余二公子应该引以为戒。”
“在下明白,等到赵墨和我弟弟回来,我们会尽快北上。对了,是赵墨带你们过来的吧?他倒是提过,曾经与你和齐公子有一面之缘。”
“他只说了这些?”皓常南眼神微动,他没有想到赵墨没有多说。
“是。”
“与他为友,此子未来当是个人物。”皓常南开口说道。
“是啊,我和他,也在某种意义上算是盟友了。”
“盟友?”
有些疑惑的皓常南,迟疑了一下。
“嗯,盟友。”余林与他相似,没有多言,只是说了,盟友。
····
“老大,有意思啊。这次北瀚易被我们引来了不说,这齐子玉,竟然还主动现身,说他是谎报。”苏贝和同样是一脸好奇的老王站在赵墨的面前说。
“他是有目的,才会选择这么做的。你们没必要太过惊奇。”
听到了他所说的话,赵墨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之后说。
“老王,这一次多谢你了。只是,你的本名叫什么?”
“如果赵公子不介意的话,可以一直称呼我为老王。赵公子,我在联系北府线人的时候,看到了你带着胡麻子那一行脱离缉衙的包围圈。”
老王的面容有些肃穆。
“其实,我……我和胡麻子,有点交情。”
“怎么。你是?”
“倘若赵公子不嫌弃,俺老王愿意随赵公子一起前往帝京。我在京城有些人脉,定能为你所用的。”老王十分认真地说。
苏贝愣了一下,他并不知道老王和双头鹰的那个悍匪有关。
“这是我的荣幸,老王。你若愿意,带些银两随我一起前往京城。为了我师父的事,等到了帝京我一定需要有人为我打探消息。”
赵墨拍了拍他们二人的肩膀,笑着说。
“你若愿随我一同,我们便是兄弟。”
····
远在南方的南晋,北望城
迁都之前,南晋先王就在北望城修建在东部的一小片宅子,就是当初用来提供给来客下榻的驿馆。
这里有相当一批的驿馆,在最初修建时,就是为了给天远商人居住。
白子舟一边骑马入内,一边看着其中有不少已经废弃的老宅。
“父王迁都以后,将此废弃。不再接待任何来自天远商户,与祖父和第一位南迁的大王不同,他格外的强调对天远的强势。”
身旁的红翎女将露出了疑惑目光。
知晓自己的这位好友从未来过这里的白子舟,给了她一次解释。
“大王才是一代雄主,对我们来说大晋的那些先王。甚至,称不上明主。”
“呵,甚至父王都不会喜欢你说的这些话。有说这些话的精力和时间,我建议你还是只是和我说一下就好了。”苦笑了一下的白子舟摇了摇头。
“我们到了,殿下。”
红翎女将跃身下马,两个人站在了一座古朴的木门前。
南晋将国库内所有的,倾尽全部投入军备。
整座城内的各处场所难免看上去有些寒酸,尤其与十名步卒身上崭新厚重的盔甲形成鲜明对比。
“只有你们十人?”秀眉微蹙的白子舟,记得父亲所说的重兵把守一事。
“呲。”被人用弓弩瞄准的感觉,让白子舟背脊一凉。
“原来布置了如此之多的弩手,有意思。我可以入内么?”
“殿下,请。”为首武士的冰冷声音倒是让白子舟十分习惯。
穿着轻铠的双手,为白子舟推开了厚重的石门。
温婉柔顺了几分的倩影,脱下了青衣,换上了淡粉色的长裙,隐约可以看见白皙的小腿。
“草民,参见公主殿下。”
她看到了已经见过的白子舟入内,恭敬起身。
“司小姐,不,翌阳郡主,萧求雨,你何时,可自称草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