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他们,帮老大争取时间。”
“快,左边,右边!”
听到自己的兄弟们发出的嘶吼声,男人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
但还是义无反顾地拉着缰绳向来的方向撤退,只要到了西北的一个位置。他就知道第二条路可以绕开,直接去他们彼此之间约定好的那个驿站。
“貌似,我还没有说让你走。”清冷的声音在男人背后响起。
横贯长刀从背后疾射而来,男人拔刀迎战,急速的反应让他成功将攻击格挡在前。
阻击自己一行继续西行的主力,在刚刚以弩箭埋伏自己的地方。
而在这条绕行道路上等待的,只有带着黑色面巾的唯一一人。
“你们奉谁的命令,越国王相?”
拓跋冷月并不喜欢他们,但胆子绝对不可能大到在越国摄政亲王要求见他们的时候,派人半路劫杀。
“我叫阿冷。”
他摩挲了一下银白色的长剑,冰冷肃杀的气息。
让男人意识到自己很有可能并非他的对手。
“想要钱?我们可以给你钱。”
“我只忠诚于,我们主子的命令。让你死在这里,死在天远人的手下。”
阿冷微微一笑。
这位北燕特使的脑子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就看到横长的刀光化作掠影。在他还愣着的时候,刺穿了他的小腹。
“呜……天,天远人。”
他的脑子还在思考,可是已经止不住自己流出的血液。
带着不甘和绝望趴在了马背上。
“乖,不要乱动。”阿冷将男人的尸体拽了下来,踹了马背一脚。
马儿回过头看了一眼死去的主子,哀鸣了一声后在阿冷的默许下驰离。
“有意思啊。”阿冷回过头看了一眼拉着马绳走上来的李玉媚。
在大漠里潜伏了将近半个月守着这帮人的到来,原本妩媚动人的女子,此刻都变得有些消瘦。看着阿冷丢过来的月白色信函,将信纸拆了开来。
“燕越联军势在必行,越王勿请不再犹疑?”
李玉媚将信封给收了回去之后,微微笑了笑说。
“看来小姐是对的,越国摄政亲王对燕帝的设想还是存疑。”
“啧,真是个软蛋啊。当年铁骑狂飙的越国,现在竟然如此恐惧天远的影武军。”笑了笑的阿冷,似乎在感叹自己一行成功截杀燕越联系的渠道。
“要是你做的事被越国人知道了,他们可是会用烹刑把你给处死的。”
越国对此类事件的刑罚极重,而低估了己方使者被袭杀的可能性。李玉媚曾担忧会有铁骑护卫的使者队伍,不过十多名骑卒而已。
小姐谋定而后动,深知在越国本代摄政亲王殿下执政以后。
越国的主和派占据了上风,对军备的削减也是每一年都在进行。她推定李玉媚带七十名部下和阿冷潜伏已经足以,越国定不可能调动大军护卫。
“呵,主子。我们又不会回越国?”
“当然。让你准备的令牌准备好了没?”李玉媚看向了一边骑过来的黑衣蒙面武士。
这里的大部分人,都是她从泽县潜伏完毕以后带回来的人手。
而还有一小部分是小姐临时抽调过来给她用的。不过带着阿冷一人,就已经暂时足够应对越国人。
“已经全部准备好了。请主子再检查一遍。”
恭敬的黑衣武士将一块仿制的令牌,交到了李玉媚的手中。
“赤蓝司,黑煞军?”认得第六风亦那批部下使用令牌的阿冷。
略微有些迟疑地开口说道:“这不太像啊,有点假。不过……”
“应付没见过的人足以,我们不需要任何人去确定这个东西的真假。小姐需要的是,用这个有点假的令牌去挑动越国主战派的怒火。”
李玉媚仔细地看了一眼。
她和赤蓝司接触的次数,算上当年在京城的那一次,以及泽县。
也就只有两次,能够有幸见到六大蓝衣。更不用提没见过这帮人,却只听到过名字的越国人了,他们单凭表面分辨真假的可能性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