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悲剧的是,几十人的集会,也就代表要有几十人作诗,每个人出的题难易不同,有人作出来了,也有人喝酒。
高顺一等就是半个时辰,坐的他腿都麻了,然而这时行令官忽然开口问道:“不知哪位公子作出了序文!”
此言一出,没有人开口,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这时高顺实在受不了了,想要站起来活动活动腿……
“呃,你们都看我作什么……”
除了一开始,高顺始终没什么存在感,这帮人也没把他当回事,根本不带他玩。
然而行令官请人作序文,高顺突然站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落在他身上,高顺还是一脸茫然。
“哈哈,这位公子第一个开始,作诗是有些仓促,但作序倒是有充足的时间。”
“作序?什么序?”
高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这时有人讥笑道:“说是书童,还真是书童,连序文都不知道,竟然敢参加这集会!”
“哎,这位仁兄口下留情,我看他年纪不大,也许就是来看热闹的。”
“哎,想当年兰亭集会,来的可都是有名的文人,如今咱们聚集,怎么什么人都能进来。”
书生们议论纷纷,骂谁人来不带一个脏字,之前高顺被人嘲笑而出声,他们已经看轻了他。
现在他突然跳出来,众人还以为他是哗众取宠,但高顺此时满脸通红,有道是叔叔可忍婶婶不能忍。
“不就是作序文嘛,尔等听着!”
高顺头脑一热,一句话脱口而出,随即开始回忆他记忆里的序文,像滕王阁序什么的。
想来想去,结果悲催的发现都不合适,众人见他半天不说话,再次议论起来。
有人建议继续游戏,再来一轮,给在座之人一些时间;也有人说不必作序文了,直接作诗也很有意思。
就在众人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高顺开口了!
“吾之生也有极,时之过也多绪。
若夫遭主后之圣明,属天地之武平,得畎亩之相保,以农桑为业,而讬形宇宙者幸矣。
况乃偃泊山水,遨游风月,樽酒于其外,文墨于其间,则造化之于我得矣,太平之纵我多矣。
兹以上已芳节,云开胜地。大江浩旷,群山纷纠。出重城而振策,下长浦而方舟。林壑清其顾盼,风云荡其怀抱。
于时序缠青律,运启朱明。轻荑秀而郊戍青,落花尽而亭皋晚。
丹莺紫蝶,候芳晷而腾姿;早燕归鸿,俟迅风而弄影。岩暄蕙密,野淑兰滋。
弱荷抽紫,踈萍泛绿。于是俨松舲于石屿,停桂楫于璇潭;指林岸而长怀,出河州而极睇。
妍妆袨服,香惊北渚之风;翠幙玄帷,彩缀南津之雾。若乃寻曲渚,历洄溪。
榜讴齐引,渔歌互起。飞沙溅石,湍流百势;翠崄丹崖,冈峦万色。
亦有银钩犯浪,挂頳翼于文竿;琼舸乘波,耀锦鳞于画网。锺期在听,玄云白雪之吟;
阮籍同归,紫桂苍梧之酎。既而游盘兴远,景促时淹。野日照晴,山烟送晚。
方披襟朗咏,饯斜光于碧岫之前;散发高吟,对明月于青溪之下。
客怀既畅,游思遄征,视泉石而如归,伫云霞而有自。昔周川故事,初传曲路之悲;
江甸名流,始命山阴之笔。盖遵清辙,共抒幽襟。俾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
一言均赋,六韵齐疏。谁知后来者难,辄以先成为次!”
这序文他在王勃资料里看过,但却不熟悉,他是照着记忆念出来的。
但一字一句,十分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