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心中很是不服,所以屡次对人说:‘以后让我见了他,必定会羞辱他。’
蔺相如知道此事后以国家大局为重,请病假不上朝,尽量不与他相见。
后来廉颇得知蔺相如此举完全是以国家大局为重,向蔺相如负荆请罪,之后两人合好开始尽心尽力的辅佐赵王治理国家。
如今我大齐虽不是赵国,你我二人却如同那廉颇和蔺相如,如我们不合,不但会引起内忧,还会有外患。
陈顼始终虎视眈眈,正等着我将你治罪,将军为我大齐柱国,如我真的罢免了将军,恐怕会中了敌国的奸计!”
高顺一脸诚恳看着斛律光,斛律光也明白了高顺的意思,表情有些动容。
高顺见状趁热打铁道:“将军可知,阿父拒绝继皇帝位,并非我授意,而是他真的不想。
如今皇帝年幼,无法守住祖宗基业,其他宗室无能,只会葬送了江山,我等身为高家子孙,自然要为子孙后代考虑。
说起来小公主也是我的妹妹,要不是我派人护送,一切尚未可知。”
高顺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把自己放在道德高点,斛律光也无法辩解,高家的人他不是不了解。
平心而论,高长恭父子可谓贤明,国家有这样的君主也是幸事,他只不过心里有怨气。
“你的意思本将军明白了,你回去吧,从今以后本将军不为难你就是了。”
斛律光沉吟良久,开口说了一句,高顺躬身施了个大礼,开口道:“今日之事,还请将军保密,丰的手段虽然有些不光彩,却也是为大齐考虑。”
“我知道了。”
斛律光摆了摆手,表现的有些不耐烦,他现在知道了实情,发现自己竟然还不如一个稚子,这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斛律光侍奉数位帝王,从未见过成府如此深的人,哪怕是太祖高欢也比不上,这让他有些挫败感。
和高顺相比,他们都是坐井观天,他们想的顶多是齐国的一亩三分地,而高顺心中则是天下。
如果不是心怀天下,高顺何必插手陈国和周国的事,如果不是心怀天下,高顺又何必如此礼贤下士。
有人把高顺比作当初的高俨,都是年纪轻轻权倾朝野,现在看来,那些人还是小看了高顺了。
斛律光想明白其中的关键,忽然又想到了一个可能,高顺的目标是天下,那斛律家族岂不是也有机会?
想到这里,他忽然觉得自己之前太小气了,高纬虽然死了,但他的子孙还好好的,足以证明高顺的仁慈。
一次拜会,成功化解了恩怨,没有人知道二人说了什么,但御史们惊讶地发现,韩长鸾又恢复了低调。
通过这件事,让大臣们看见了高顺的能力,他们一直等着看好戏,等着看高顺的笑话。
然而郑氏生了个公主,斛律光和高顺握手言和,所有的风波都被高顺化解,一时间高顺的威望陡增。
铜雀台上,高顺居高临下望着邺城,心中生出无限感慨。
这时赵五本从远处走来,很快就到了高顺近前,抱拳道:“公子,死士已经派出去了,不日就可以抵达陈国,您的信也带过去了。”
高顺点了点头:“吴明彻家在淮左,悉彼风俗,将略人才,当今亦无过者,对我们威胁很大。
我们现在在陈国已经有了一定的部署,能不暴露就不要暴露,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极端手段。”
“是。”
赵五本走后,颜之推走了过来,有些担忧地问道:“公子这么做,子行兄会不会有危险。”
高顺没有回头,而是平静地说道:“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成功了,他大功一件,失败了,我也会保他子孙前途无忧。
如果我没猜错,陈帝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与其什么都不做,还不如尽力试一试,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颜之推心中震撼,好半天没说出话来,高顺太可怕了,多智近妖,仿佛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