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沁儿自知为板上钉钉的侯府世子夫人,想让手下人买通侯府其他的车夫,问来世子出行套的车架去了哪里,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一件事。
接着,在得知温言哥哥去了天香楼后,十分好奇的许沁儿当即派了自己的贴身侍女-秀水,悄悄的跑去天香楼查看世子见了何人。
匆忙来到天香楼却被拦住的秀水惊讶的发现,今日的天香楼怪的很,竟不接客,也不准外人进入。
不过秀水虽然进不去,却很是衷心的一直守在天香楼不远处,想要知道除了世子以外,究竟还有何人与他在天香楼共处。
这一守,就由她亲眼见证了一场好戏。
秀水守了小半个时辰,神思稍有倦怠时,就看见了定国公府的车架匆忙前来,停在了天香楼楼下。
有一位长的很面冷的公子跨马而下,匆忙领着车架后的一众侍卫,强行的冲进了天香楼。
不多时,那公子就牵着宋家嫡女宋徽音的手腕从天香楼出了来,而后一众人绝尘而去。
将这一切报给自己时,向来体力很好的秀水也因为一直着急的跑来告诉自己而气喘吁吁,又过了好一会儿,柳温言便回了府。
在看见温言哥哥出现在自己面前时,许沁儿脑中其实是转过了很多种念头的。
她想发狂,想生气,想大声质问柳温言,为何与自己马上成婚,却还与那宋徽音藕断丝连,纠缠不清。
她还想砸东西,将自己的脾气都发泄出来,将这海棠居砸个破烂不堪,借此来告诉柳温言,自己绝对不是他可以轻易辜负的人。
可最终,许沁儿摸了摸自己还没有任何动静的小腹,任由自己激奋跳动的心脏,慢慢的沉缓了下来。
她可以争,可以吵,可这样换来了,却未必能换来柳温言的悉心体贴,反而,他估计会认为自己是个不可理喻的泼妇。
许沁儿想要的,不是自己还未嫁进侯府就被夫君厌弃,她要的是与心爱的温言哥哥长长久久,要的是自己太傅府与侯府共赢且富贵无双。
可想要得到这些,她必须忍常人所不能忍,再痛下决心,慢慢收拢回自己夫君的心才是。
而在天香楼一事中,许沁儿虽知晓可能是温言哥哥有意纠缠,但女人敌对女人的天性却让她对宋徽音更加的恨之入骨。
眼看着肤色白皙的忆儿斟好了茶,亦步亦趋的小心离去后,许沁儿咽下喉间颇多苦涩,拉着柳温言在榻边做下,谈及了他们的婚礼。
“邀请的宾客名单都是我母亲和伯母共同商议的,不知温言哥哥你看过没有?”
“当然是看过的。”
柳温言自然的搂住许沁儿,让她靠在了自己的肩头,继续说着:“这次不仅是国舅府一家都会来,甚至宁王与秦王也都会来观礼,可谓是给足了我北镇侯府与你太傅府的颜面。”
许沁儿乖顺的点点头,却仍是有些可惜的表示:“其他几位皇子都还小,只是未想过临王竟然没有应帖而来,若是三个皇子都来参加我们的婚宴,那这场婚宴也算是京城中的头一份了!”
蓦然失笑,柳温言揽住许沁儿肩膀的手掌拍了拍,哄道:“沁儿切莫太过贪心,能有两个皇子参加已经是无上荣耀了,且那临王生母虽然高贵却与我家并无什么关系,不来也算是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