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原本还对着秀儿投以轻蔑的目光,这会见她可怜凄惨的模样,又于心不忍了,一个妇人上前好心劝道:“姑娘,别挣扎了,大夫实在是救不过来了,听话吧。”
秀儿凄惨哭道:“我没关系,求求大家救救我家小姐,婶,你帮帮我吧,帮我劝劝大夫让他好心收留我们吧。”
这位妇人却是爱莫能助,她可没有这么大的权力,扭头看了许大夫一眼,却是化作一声叹息,如县太爷所说一般,却是不止你一人凄惨,比你凄惨的人多的是。
年轻的衙役表现的铁石心肠,手上继续拖着,看你倔到什么时候。
秀儿还真的不肯起来,就这么一直被拖着,身上的衣服都被蹭破了,胳膊膝盖等好几个地方也渗出斑斑血迹来,却一直哭着哀求。
突然有个人出现在年轻衙役面前,挡住衙役的去路,一直把注意力放在秀儿身上的衙役差点就撞上了,脱口训道:“不长眼的,没看见我……”话说一半,待看见来人,立即吓得都说不出话来。
谢傅脸色铁青,眼神冰冷却也没有说话,只是瞪着这个年轻的衙役看。
秀儿闻声,立即匍匐着越过衙役,直接就抱住那人双腿,把这个人当做救星,“大哥,求求你帮帮我!”
谢傅对着衙役冷声问道:“怎么回事?”因为压抑怒气,声音都变形了。
年轻衙役弱弱道:“大人,小人……小人,是许大夫让小人这么做的。”一时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把黑锅甩到许大夫身上去。
大人!听见这两个字,秀儿浑身猛地一颤,感觉有救了,对着来人磕头,哽咽泣道:“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家小姐吧,我家小姐还活着,他们却要把我们赶走,不肯收留我们。”
谢傅怒吼出声:“我不是说过所有病患一律送到隔离坊救治吗?”
年轻衙役被发怒的谢傅吓得应不出话来。
刚才的妇人连忙小跑着过来,解释道:“县太爷,不怪官差大人,隔离坊内已经人满为患,许大夫和刘大夫救治不过来,许大夫让官差大人把人送到别的隔离坊去,可这姑娘就是不肯走,纠缠着非要留在这里。”
谢傅闻言,脸色缓和许多,低头刚要劝说,这个姑娘一听他是县太爷,把他当做唯一的救命稻草,磕头磕的更凶了,声泪俱下道:“县太爷,我家小姐病的很重,不能再折腾了,再不救她,她可就要死了。”
谢傅刚要说话,突然却是“咦”的一声,秀儿这个时候也抬头朝他望来,两人在目光交汇的一瞬间均认出了对方。
秀儿在认出谢傅的一瞬间,瞳孔里掀起了狂涛骇浪,心中悲呼一声,完了!天要亡她和小姐。
当日那个卑鄙无耻之人竟是眼前的县太爷,我三番五次的羞辱他,甚至打了他一巴掌,他肯定记恨于我,他肯定要狠狠的报复我,心里想着说些什么来乞求他的饶恕。
谢傅在认出秀儿的一瞬间,目光立即移动到秀儿驮在后背上的病人,小姐?该不会就是有赠肉之恩的那位小姐!刚要开口询问,秀儿却突然狠狠的朝自己脸上扇巴掌,“我的错!都是我不好!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