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叹了口气：“我等亦是如此，终只居于小道，距天地大道不知几多远。”
“我倒想听听怎般个相隔甚远。”
空起终是不信，更不信他所修悟的是小道。
“修大道者，天地同宗，你修的是人弗门哪一脉？同归天地，却分门别类，你修的是天地法？还是前人法？若是天地法，哪来的分门别类？若是前人法，你安知前人无错？”
人弗门很多保留修悟，虽修悟的大都是人间道，但非是以武入道可比拟，老道希望能将其引归天地本源同宗。
若是引归天地大道，那应对这一劫，将更有把握。
“前人所悟，经历代更正，安何会错？”
“生来你就是王子，那么你会接受高人一等？还是众生平等？”
“我人弗门先祖正是以王子身尊众生平等。”
老道大笑：“那你缘何不知出生前存在的不一定正确？正如返璞归真，历代众生理解成回归山野平凡，安知那是经历万劫，大彻大悟，心性回归本性纯真，人弗门不是有真我一说？”
“玉石经过重重雕琢成神像，谁还会说那是玉石？都会说那是神像，而唯有披回雕落的，重新恢复成本样，才会说那是玉石，本质玉石还是玉石，但一个是外在雕琢成的样子，一个是自身天然的样子，天然即真我！”
老道一番劈头盖脸，空起陷入沉思，良久方才点了点头。
“跨入了就好！”
老道抚了抚胡须，笑眯眯的。
只有敢于质疑，才能发现问题，看见了问题，才能着手解决，如果连问题都发现不了，那只能自以为在美好中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