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灵偷会云游终被师傅知晓,是以正自跪在厅前受教。三姑怒气冲冲的喝道:“为何偷偷跑去和那不正经的油嘴滑舌之徒私会”?
清羽灵不以为意嘟着小嘴轻声道:“好女做事好女当,会则会矣,然却不是偷偷,我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喜欢一个人也有错不成”?她义正言辞说的甚为凛然。
三姑脸色铁青愤然道:“气死我了,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了解么?就几句花言巧语便把你迷的魂不守舍,你懂什么叫喜欢吗”?
清羽灵喃喃自语道:“说的好像你很了解他似的,你只见过一面而已,而我还和他讲过许多话呢。相比之下我了解的更全面,长得好看,说话又好听,哪个姑娘不喜欢这样的男子”?她兀自低语好在并未让师傅听见。
三姑语重心长道:“你年纪太小不懂事,为师是怕你被那小子给骗了,口蜜腹剑油嘴滑舌的能是好人吗”?
清羽灵蹙眉道:“师傅你这是对小猴子有偏见,难道非要都像这木头一般少言寡语,说话直接讨人厌的才是好人么”?说着便即向南山白了一眼。
南山一怔恍然道:“哎,小师妹,你这话何意啊?本来我还想替你向师傅求情的,现在看来,你是活该,师傅再罚她一日不得进食”。
清羽灵“哼“的一声瞪了他一眼,三姑也瞥了他一眼喝道:“你闭嘴”。
清墨温言道:“师傅,小师妹她年纪尚小,哪懂什么叫爱,兴许她口中的小猴子只是恰巧说了几句让她高兴的话,她涉世未深一时给唬了,指不定过些时日便会忘了此人也未可知”。
殊不料清羽灵起身顿足道:“才不会,我可不是薄情之人,想必小猴子也不是”。
清墨挥了挥手给她使了个眼色。三姑叹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江湖人心叵测不得不防,你师傅老了,管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你好自为之吧”。说罢,三姑一面摇头一面“冤孽,冤孽”的念着拄杖而出。
清墨把身后的点心果盘端到清羽灵面前柔声道:“小师妹,饿了吧?这是刚从山上摘的野果”。
清羽灵抓起便即大咬一口道:“还是师姐对我最好了”。说着又瞪了一眼一旁的南山。
南山一凛怒道:“小师妹,你这话又是冲我说的么?方才还无端端地骂我是木头不是好人,关我何事,你这太也不讲理了”。
清羽灵一顿足嗔道:“就怪你,就怪你,若然不是你整天像个木头一般装出一副老好人的样子,师傅便不会失了判断能力误以为你这样的才是好人。当下蓦地冒出一个和你这木头全然不同的人,师傅自然便把他当成了反面例子。你是好人,他便成了坏人,你说这还不怪你却又要怪谁去”?
南山竟尔被清羽灵这新奇的脑回路给怼到无言以对,手指了指她恼道:“你这…这…这是什么逻辑”?
清墨听她一说噗呲笑道:“好了,好了,南山是老好人,像木头一样的老好人,你那小猴子也是好人,像小猴子一样的好人”。
清羽灵格格笑道:“还是清墨姐姐会说话,不像那木头,开口便能让人气死”。
南山脸色涨红怒道:“你们女人简直是不可理喻”。说罢扭头便走。
清羽灵撇了撇嘴道:“说你是木头都是夸你,直如一头犟驴,跟姑娘家的还要讲什么道理”。
清墨笑道:“好了,别理他,师傅罚你也是为了你好,怕你被人骗了,你毕竟还小”。
清羽灵回道:“我不小了,都十六早成年了,何况我经常一个人偷跑出山玩也没吃过什么亏啊,怎么师傅这么大的反应?我江湖经验也不少,看人还是挺准的,小猴子决计不会是那种薄情寡义之人”。
清墨无奈的抚了抚她的头笑道:“傻丫头”。
值时广元已回到母狼山复命:“夫人,广元回来了”。
顾三春闻言欣喜跑出洞外,看到广元一人而回失望道:“人呢?我夫君没和你一同回来吗”?
广元将玉佩交与顾三春道:“夫人,这是大王临行前命我归还于你的”。
顾三春接过玉佩怔了半晌,怅然道:“他还是舍我而去了,这个没良心的就这么把我抛弃了。广元你为何不拦着他,为何就这样把他放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