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一听自有火气道:“谁说我是来道歉的,我又没伤你,凭什么给你道歉,莫名其妙。”
清羽灵本想着他若是能说几句好话哄自己高兴了这事就算翻篇,岂料这木头终究是木头,更像是来火上浇油的:“你伤我师姐那比伤我更加让我生气,你真是块榆木疙瘩吗?一点也不懂得女孩子心思。”
“我是不懂,像你这种蛮不讲理专横跋扈的大小姐脾气我也懒得去懂,看看师姐多么温柔多么善解人意,哪像你?”南山轻描淡写的说道。
这话似乎真伤到清羽灵的心了,清羽灵和清墨本都对他有意,而清羽灵为了成全他们自然希望南山对清墨师姐好,可刚想成全了他们却看到南山把清墨师姐伤了,如何能不生气?
但自己的一番良苦用心南山一点也不懂,连句安慰的好话都没有,还道她是在无理取闹又被南山这般奚落,心里觉得甚是委屈,登时大哭道:“你不懂,自然有人能懂,天下也不是所有人都是木头。”
南山见她哭的梨花带雨心也软了下来:“好了,好了,我不生气就是,你也不要再生气了,喂喂,你上哪去?”
清羽灵边哭边跑道:“要你管。”
南山一脸不解的看着她跑开,摇了摇头叹气道:“唉,人和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此时的望坡城内,春满楼门前正张灯结彩的,似乎在过什么节日一般。
“公子,都准备就绪了,离城和望坡城的百姓都通知了,什么时候开始?公子……公……”大小左不住向蹲在路边嚼着细柳枝发呆的云游叫着。
而云游正呆呆的望着不远处一位一袭白衣戴着青纱面幕的女子。
待得那女子走近身边忽地跳出张开双手拦阻,嘻嘻笑道:“如影姑娘,咱们真是有缘,今日又再次见面了。”
那戴着青纱面幕的女子正是莫少言的侍女花如影,正准备回圣贤乐时路过此处。
“你是谁?”花如影听其知道自己名字,想是熟人,可自己并不记得他。若是他没叫自己名字定然会被当作轻薄之徒直接绸带伺候,这种事情她碰的多了,不论走到哪,总有人这么色眯眯的盯着自己,这就是身为大美人的烦扰。
“你不记得我了?我们可是在梦里会过无数次的,老熟人了。”云游嬉皮笑脸道。
“无耻,滚开”
“如影姑娘你这是要去何处?”
“滚开”。花如影面若冰霜,由四个字缩为两个字可见已基本要将他定为无耻的轻薄之徒一般无二了。
大小左见这美貌女子出言不逊,公子不过是问句话而已又没有如何,她们对云游宽纵的心态又怎能理解这冷艳如雪的花如影是怎么想的?
别说是这般出言轻佻,即令是当真正经问话她也是这样冷漠无情。是以大小左不禁为公子抱不平齐声道:“喂,我们公子问你话呢,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花如影瞥了二人一眼,没有理会,正欲向前走去时云游忽地“唉”的一声拦到她面,嬉皮笑脸,恬不知耻。
花如影怒气更甚,心想不知死活的东西,若不是看在我不想伤这两位小姑娘的份上,你这颗令人厌恶的狗头还能再留到这时?
“滚”。花如影将字已经缩少到不能再少的地步,可见已到了容让的极点,向右挪开一步准备不再搭理这无赖。
岂料云游毫不识趣,或者可说勇气可嘉永不气馁又是“咦”的一声跟着挪了一步再次拦到她面前。
这一下花如影眉头也没皱一下倏地将肩头绸带一抖,“噗”的一声正中云游胸口,头也不回的去了。云游身子直向侧面飞出数丈,口中闷出一口鲜血,依是笑嘻嘻的样子。
大小左立时跑到云游身边大叫道:“公子,你……你没事?”眼神中满是惊奇,云游口中虽有鲜血吐出,然却没有半分受伤的样子。
这次可不是花如影手下容了情,实是云游自有一种特殊体质,他自小被人打的再如何伤重,睡上一觉总能自我愈合。是以每次在外惹事打架挂了彩他都不敢回家,一定要待上几个时辰等伤愈合后,以免让奶奶担心。
这些年他在外面受了多少轻伤重伤,甚至是致命伤,没人知道,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总会莫名其妙的好起来。
这其中的道理他也不甚理解,只是每次受伤时他心中都会习惯成自然的默念起一首经文,然后便觉得心思空灵,轻飘飘的什么也不想很是舒服。
初时云游还道是自己得了什么怪病,可一寻思天下哪有这样好的怪病?后来才知道是那仙鹤道人在梦中授以的各门各派的心法,其实这些心法里面用的最多最熟的就数这能让人自愈的经文了。而这经文不是别的正是那南隐寺空悟禅师所说的《佛缘清心经》。
《佛缘清心经》领悟了其中全部奥义后便可达到云游这种百伤不死的奇效。试问世上有这样的经书秘典,空悟禅师称它为神功绝技是不是毫不为过?
只是南山这木头死活觉得这只是一部普通佛经,空悟禅师都跟他说了是绝技绝技,他就是不听,心中只想着要学那大杀气的武学典籍。
打打杀杀又有什么好?到头来谁还没个伤没个病的?这层道理南山又是没能领会,便这样生生错过了这门神功,若是给南山知道了这《佛缘清心经》领悟后有这等神效,那还不得后悔到跳脚骂娘?
可空悟禅师自己也只是一知半解,只知道这《佛缘清心经》是本疗伤静心的神功绝技,至于神到何种地步他却是不知的,因为压根就没人能够全部领悟其中奥义。
佛法无边,道义深远,这些个晦涩难懂的佛家与道家秘典往往比上那些个武学秘籍要难上千万倍。他想南山于武道不通,兴许可以试试仙道?超凡入圣?
至于云游?我们权且当他是个异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