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得人群中有人发问道:“我们此来皆是为了三九教投靠魔教一事。请问军师,此事又要作何解释?”
云游愤然而起,咬牙切齿道:“魔教中人,人人得而诛之。我三九教做为望坡城的护城教会,又岂是趋炎附势之辈。这些都是子虚乌有之事,所谓三九教投靠魔教一说,全由我被那魔头所挟持而起。”
云游本是人来疯,人越多他越是说的起劲,侃侃而谈自吹自擂绘声绘色的比划道:“当日我身负重伤才为那魔头所擒,被擒之后便是要硬拉我入伙,收我为徒。各种威逼利诱,极力讨好。”
底下百姓哈哈笑道:“那魔头为何要拉你入伙,怎么就不拉我们呢?”
云游白了那人一眼,嗔道:“就你事多,魔头看我生得俊不行么?他们也是要面子的,试想若是魔头手下的圣徒都是歪瓜裂枣,那得多跌份啊?就你……话多那个,我若然是那魔头,第一个就是清理门户了。”
云游也想知道那魔头为何那么想收自己为徒,单单只是补偿这样的理由是无法让他信服的。宁愿说自己生得俊还要比之靠谱一些。
底下百姓只当是在听说书的,哈哈笑问道:“那后来如何?你有没有答应他?”
云游身子向后一纵,蹙眉道:“你这话问的就没水平了,我若答应了,又哪能出现在此?自是万死不从决不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怎么也不能丢了咱们望坡城的人。
但老子那会是有伤在身,不得已只能巧施美男计,骗得那魔头的外孙女那是神魂颠倒,欲罢不能,非我不嫁不可啊。”
他越说越奇,充分抓准了人们的猎奇心理,若然说的太淡的了反而无趣,是以都往大了吹。
百姓也不理他说的真假,只顾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小张仪你又在吹牛了。虽说望坡城的姑娘对你有意的着实不少,但那魔头的小魔女又怎会和这些姑娘眼光一样,也喜欢你这花言巧语之徒?”
云游双手一拍嘻笑道:“兄弟有眼光,我欣赏你,来来来,上些瓜子水果小点心给众位乡亲充充饥。不论是哪的姑娘都一样是人,毕竟都是姑娘,正如都喜欢鲜花香水等等能让五感兴起的东西,大体的认知方向是不会错的。”
身后的教众忙端了各式水果点心分发下来。
本是众怒来犯,气势汹汹讨要说法来的,硬是被云游这胡搅蛮缠的本事给带乱了节奏。
底下的百姓磕着瓜子当真成了看戏听曲的观众一般,还和云游互动起来:“后来呢?后来如何?那女魔头有没有得手?你小子有没有失去童贞啊?哈哈哈……”
底下一片哄笑之声:“小张仪哪还有什么童贞啊,都是百毒不侵了,怕是头母猪他都不会放过的,哈哈……”
人大都如此,什么道德仁义于己来说无过是挂在嘴边的故作正义,倒不如听得奇闻异事来的过瘾,云游深谙此道。
眼见这群人对虎狼之词颇感兴趣,先前的主题思想也抛至九霄云外,是以嘻笑道:“要是换作其他模样的姑娘,我还能忍,但这女魔头生得那真是一塌糊涂,无法直视。头如灯笼,面若圆鼓,眼似芝麻,血盆大口,哎呀……一言难尽,下不了手。”
云游一面眉飞色舞的说一面拨浪鼓似的摇头,唉声叹气,甚觉惋惜。
“哈哈……瞧你说的那么夸张,比之我家的母猪如何?”
云游想到那女魔头的歹毒手段,欲要与魔教划清界限,恨恨道:“那我还是选母猪吧。”
“哈哈……就说小张仪连母猪都不放过了……”
正和众百姓谈笑间,云游腰身猛然一紧,似被人自身后紧紧抱住。
云游扭头一看,正是落小霜听到声音从房间跑了出来,这一照面,落小霜立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使命抱住他的腰不撒手。
云游也是心中一动,转身将她抱入怀中,拍了拍她头,柔声道:“好了好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落小霜依是双手抱住不放,哭道:“不,我再也不放手,也不让你到处乱跑了。”
云游只微微笑着,也不再推脱,又自回头准备向百姓续说。
然见人群中一名老头霍地站起,大声叫道:“一派胡言,我们关心的是你有没有入魔教,有没有出卖我们望坡城,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来。你小子反在这东拉西扯,儿女情长的,成何体统?”
“老大爷,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呢?没看人家是久别胜新婚么?俗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你这罪过可大了,还不快快住嘴。”
说话此人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居然就是那尖嘴猴腮的癞痢头。
“那人你认识么?怎么感觉他认识你还很怕你似的?”
顾三春好奇问道。
云游摇头道:“我也纳闷,适才此人明明牵头发难于三九教,何以我一出现却态度大转,对我这般维护?”
正思索间,底下百姓又嚷道:“别跟这老大爷计较,小张仪你倒是快说后来怎样?”
云游被落小霜缠住身子,行动不便,双手拍了拍她小脸,柔声道:“霜儿妹妹听话,我不会走的。”
落小霜虽是说着不放手,但对云游的话很是听从,乖巧的点了点头,向旁移开。
云游转即朗声道:“后来自是在那魔教养好了伤,并由那女魔头带出了迷雾奇石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