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可杀不可辱...嘶...”阿离的冰跟普通的冰又有不同,对方的脚才踩在上头,那冰霜就已经顺着他的双脚朝身上蔓延了上去。话说了一半,这货已经打起了冷颤。他将双脚勾起来,试图不去触碰脚下的冰块。可是坚持了没几秒钟,又吃不住劲将双脚给放了下来。
“最多10分钟,你就会成为一座冰雕。到那时候,我会让全城的人都来看看你嘴脸。我会把你这座冰雕,一点点的敲成碎末,然后撒到草原上去喂牛喂羊。”我从屋里搬出一把椅子,就坐他跟前点了一袋烟说。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我跟阿离都没有问他半个字。我坐在那里抽烟,阿离则是给我端来了一壶茶。城里的冰霜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刺眼的光。普通的太阳光,是融化不了阿离的冰霜的。
“你...你们...想知道什么?阿,阿嚏...”没等我一袋烟抽完,这个刘门主就已经顶不住了。他双脚已经跟冰块冻成了一体,而且冰霜已经蔓延到了他的大腿上。再往上一尺,他可就做不成男人了。终于是开了口,他的牙上下打着磕碰,面色铁青的主动问起我们来。
“钟黎呢?”我抬眼看了看他问道。
“在,在水牢!已经关了几天...”他这一回不嘴硬了,我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她要是死了,你们就等着给她陪葬吧!水牢在哪?”我起身说道。
“放我下来,我,我带你们过去。”姓刘的牙关不停得得得的磕碰着对我们说。我对阿离使了个眼色,阿离一伸手将他脚下的冰块给融了。刘门主那双被冻成了青紫色的脚,随之出现在我们的眼前。我将他放了下来,他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整个身子佝偻成一只虾米那样,双手不断搓动着身体。
“走吧,别想拖延时间。这里没人能救你!”等了他几分钟,我将其从地上拉拽起来说道。刘门主一瘸一拐的朝着门主府西边走去,我们就那么跟在他的身后朝前走着。
“就,就在这里,我来开门!”走了半小时,在西头靠近城墙的一处假山跟前,刘门主停下了脚步。他将假山上的一处盆景挪了挪,假山朝旁边移开,一处栅栏门露了出来。门里一片黑暗,我注目看去,里头是一条长达百米的坑道。坑道的两侧还有不少牢房。老鼠蟑螂遍地乱跑,时不时的还发出吱吱的叫声。坑道里的污水能齐脚踝深,正顺着坑道往外流淌着。一股子腐臭味扑鼻,我不由皱眉伸手,一掌将面前的铁栅栏给劈翻在地。
“进去,带路!”我拿起坑道墙壁上的一支火把,点着之后递到了刘门主的手里。他举着火把,脚踩在污水里朝前走着。沿途的那些牢房当中,有人已经奄奄一息,有人则是已经变成了一堆白骨。看起来,死在这里的人不少。正在这里等死的,同样也不少。
一直走到了坑道最深处,刘门主才停下了脚步。一个满头白发的妇人,四肢被铁链锁着钉在了墙上。不少老鼠正在她的身上撕咬着,她的头低垂着动也不动。刘门主咽了口口水,指了指那妇人对我说:这就是钟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