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还能强出一点儿呢!”
贺老太太瞥了一眼下面的盛长权,脸上玩笑中却是带着些认真。
“嗯?”
听见有人说到自己,有些神游物外的盛长权却是陡然惊醒过来
……
(先更后改)
……
“怎么了?”
盛长权心中有些疑惑。
因为这些天,他一直都是在忙着温习功课,以及分析着朝堂的动态,故而没有注意到几位老太太究竟是在说些什么。
不过,因为听见有人在唤自己,所以盛长权才会猛地一抬头,看看场中发生了什么。
但是,由于他没听清楚究竟是什么事儿,故而也只能是微微一愣,而后便朝着看向自己的贺老太太讨好一笑,以笑容来掩盖自己。
“呃……”
不过,盛长权的这抹笑容却是让贺老太太有些愣了!
“这……权哥儿这是?”
贺老太太瞅着盛长权,心里暗道:“难道,权哥儿这是在……求夸?”
她心下有些好笑,不免也是瞪了盛长权一眼,以为这小子又是在刷宝。
前面说过,盛长权是跟着贺老太太学的医道启蒙,故而,于他而言,贺老太太确是有半师之谊,而且,又有盛老太太和贺老太太的交情在,因此,他们二人之间也是有些近乎于祖孙之间的情谊。
“你这小子!”
贺老太太笑骂一声,而后转头冲着对面的盛老太太和大老太太,哭笑不得地道:“看看你们家的这个孙儿,竟是在此处眼巴巴地看着我,求赞呢!”
“求赞”一词,是贺老太太听盛长权说过的新鲜词汇,顾名思义,倒也挺好理解。
“啊?”
“权哥儿?”
两位老太太闻言都是先一愣,而后便俱都是转头看向了此时尚有些懵懂的盛长权。
一瞧,果然如贺老太太所说的那般,脸上挂着“渴求”之意。
其实,盛长权不过是以为众人都发现了自己的心不在焉,故而才想着讨好求饶的,却不料,竟是闹出这般误会来。
“这孩子!”
盛老太太当先一笑,倒也是为盛长权开脱道:“呵呵,你还说权儿这孩子有什么前程呢!”
“你看看,就这般惫懒的性子,能成吗?”
盛老太太以退为进,故意贬低盛长权,笑着道:“将来,若是权儿当真能如你所说的那般,那我可就真是做梦都能笑醒啊!”
“弟妹,那你可就准备笑醒吧!”
大老太太瞅着盛长权逐渐变得尴尬的脸色,不由地呵呵一笑,打趣道:“依我看呐,权哥儿这孩子能主动朝着我们求赞,那岂不是更能证明他的优秀吗?”
“若是他没有这般‘沉稳’,那我还真不会看好他呢!”
大老太太眉眼间俱都是笑意,总结道:“不过,现在嘛,我倒是觉得贺家妹子说的极对!”
女人之间的友谊来的很是奇怪,说难也难,说易也易,不过是言语了几句之后,大老太太和贺老太太就已然是成为了一对要好的姐妹。
当然,这其中也不排除她们之间各有算计,想要借助对方做些什么。
“沉稳?”
这词儿一出,盛长权顿时就是满脸黑线。
他算是听明白了,感情这三位长辈是在拐着弯地“夸”自己厚脸皮!
“哈哈哈!”
众人瞧得盛长权这般模样,顿时就全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唔……”
见此,盛长权也只好是苦笑几声,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让大家伙儿笑得更开心些。
“噔噔!”
而就在厅中众人全都在欢笑之时,忽然外间来人传了一句话来。
“老太太,贺家郎君过来了!”
“呦!”
“是弘文吗?”
盛老太太当即就是眼睛一亮,开始转过头来,看向了自家的老姐妹,贺老太太问道:“可是弘文到了?”
贺老太太微微一笑,面上也是不由地露出了一道发自内心的宠溺之色:“不错,正是这孩子!”
“弘文这孩子本是和我一起从水路过来的。”
贺老太太知道众人好奇自己祖孙为何会一前一后,故而解释道:“不过,他在码头的时候,见到了一尾白条寒身鲤从江上跃过,故而,便是留在那里专门请人要将这鱼儿给钓上来。”
“说是要送给明兰!”
说到这里,贺老太太不由转头看向了堂下的明兰,嘴角微扬:“这孩子说啊,他以前曾答应过明兰,说要送她一条汉江白鲤!”
“因此,他才会耽搁这么久,到现在才过来。”
贺老太太的这话一说,顿时就是让众人品出了其中的几分意味来。
感情好,原来是因为这样啊!
厅中的气氛陡然变得有些微妙,众人的神色亦是有些变化,似乎是心里有了什么动静一般。
不过,场中几人都不是庸俗之辈,三位老祖宗级别的老太太就不用说了,盛维那更是人精也似的家伙,自然也是不会说些什么。
甚至,就算是曾被大老太太斥责过的李氏亦只是微微一笑,也不开口。
说实话,只要不是涉及到自己孩子,李氏还是相当伶俐的。
至于明兰那一辈人里,文氏作为东府长孙媳妇,在婆婆等长辈面前,定是要端庄大方的,所以不会说什么,淑兰温婉,且又是姐姐,那自然也是不会调笑的。
而盛长权则是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有些皱眉,心里估计是在琢磨着什么。
几人间,唯有品兰是变得兴奋了许多,冲着明兰挤眉弄眼的,好生搞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