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之木刚刚醒来,脑中出现的画面还是自己妻子双目赤红,即将摆脱邪术控制的景象,而当时自己被敌人合击击中,被卷入了时空乱流之中……未及深思,远处传来了马蹄的声音。
刚刚从失神状态出来,微微抬头,双眼也逐渐有了焦距。这一小会儿功夫,元之木便被这一小股兵马隐隐围住了。
“老大,怎么突然出来个人,这条路线咱们这几个月来来回回也有几百次了,就没有什么活物儿。”
“你们两个,上去看看,要是他有什么动作当场格杀。”,为首的玄甲男子吩咐道。
随后从小队中出来两骑,慢慢向前靠去,其余人马则在四周警戒。
“小子,你是谁,怎么到这里的。”两骑中传来一道声音。
元之木心神稍稍平复,感受了一下周边灵气,竟是无比稀薄,反而有一股凌厉的青玄之气浓厚无比,稍稍吸收一下,竟然连自己这样能够横跨星海的剑圣躯体都感到丝丝刺痛,不由地皱了下眉,而在外人看来,这个陌生的小子眼神呆呆地皱了皱眉。
“难不成是个哑巴。”有人小声嘟囔着。
此时那两骑已经到了元之木跟前,见他衣衫褴褛,身上还有些青紫的印子,心想恐怕是哪家逃奴,犯了错,就被仍到附近随意打发了。一骑扔下了个水囊,示意元之木喝水,元之木也就捡起水囊,吨吨地喝了起来。
两骑眼神对视了下,一骑仍略带戒备地看着元之木,另一骑则回去汇报情况。
“逃奴?这可奇了怪了,这附近最近的镇子都要十里之外,哪家打发逃奴还要走这么远?”
“罢了,看他没什么敌意,想来不是特意对付我们的圈套,那就带回去,好歹是条人命。刘二,你把他安置到老牛那里,就先回营,其余人跟我继续巡逻。”玄甲男子看到刘二把那人提起来放到后面,一直到他们离开了视线,便调转马头继续巡逻去了。
“老牛,在不在?”刘二的大嗓门在铁匠铺门口响了起来。
“在呢在呢,你一开嗓子,我十里外都能听着,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不是该例行巡逻去了?”老牛说着话,打开铺子门,一眼就看到了刘二后面的那个口吐白沫的人。“呦呵,还真抓到人了,我以为让你们去巡逻就是消遣你们呢,没想到还真有活物儿。”
“嗨,别提了,就是一逃奴”,说着话,刘二把后面的元之木提溜下马,一看他都口吐白沫了,心里一慌,可别没在外边饿死,反而让他一顿颠给颠过去了。“霍老大让他先安置在你这,我营里还有事就先走了,下次请你喝酒啊。”说完话,刘二掉转马头,像躲瘟神一样,朝兵营去了。
老牛一把接住这个昏死过去的年轻人,探了探脉搏,强健得很,怎么看都不像是个逃奴,倒像是个练过武功的,这年头能在这个年纪练成这样,不说是五脉嫡传子弟,至少也是家境殷厚的人家。霍家少爷不可能把危险的人安置在我这里,那就是这个人没有敌意。
罢了罢了,年纪大了就是爱操心,老牛把元之木安置好了之后,又去熬了一锅草药,还忍痛放了几味珍贵的疗伤药。
——
“怎么样,元之木死了吗?”那个藏在魔法袍里的黑影问道。
“不确定,此处空间结构脆弱,刚刚我们几人合击,直接打破空间,他被吸进虚空中了。若是平常,他肯定没事,不过因为同心咒的牵绊,他的修为不过堪堪能横渡星海,恐怕早就被虚空乱流碾成尘埃了。”身穿白色道袍的老者捻着胡须说道,“不过,我等修士最怕的就是这万一。黑影,你和我一同生擒了这女人,就算有那万一,元之木也要投鼠忌器。其他人在这儿稳定空间。”
说罢便摆开阵势,黑影也开始吟诵禁咒,准备进一步禁锢那个阵中不安分的女人。此时亦云同在阵中亲眼看到元之木陷入虚空,同时感受到同心咒带来的熟悉的气息逐渐消亡,直到最后一丝也离开了自己。
亦云同心中再无一丝理智,最后一点灵识护住腹中胎儿,便不再压抑自身血脉之中的魔性,随后便将身体交给了本能:魔之本能,杀戮之本能。随后,一身血气硬生生地破开禁锢之阵,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柄精血凝成的长枪在亦云同手中轻轻挥下,随后在不远处稳定空间的几人身上便出现了细密的伤口。“呼”,一声轻呼声后,那几人的伤口处便凝聚出一团团血气,随后伴随着吸气,一团团血气好似受到牵引,直冲亦云同而来。
“嘶,精血凝枪,还能吸收他人血气治疗,这是应该已经灭亡的枪魔一脉吧,老道?”黑影有些惊奇地问道旁边的白袍道人。
“哼,没有理智的野兽罢了,况且枪魔一脉受到天地诅咒,我等在这儿斩杀了她,说不定还会有功德加身。而且元之木竟然能一直将枪魔带在身边,就算他侥幸能活过来找我们复仇,我们只要把这条消息放出去,相信就算他是仙道之巅的剑者也奈何不了整个修界。”
白袍道人此刻算的明白,心中豁然开朗,随后便让黑影转而为大家设置结界,抵挡枪魔的血气吸收,而自己上前与亦云同缠斗,来消磨她的精血。
——
“老牛不好了,吴家要自立为王了。”
“瞎嚷嚷什么,吴家要自立为王,其他四脉就干看着吗!”老牛放下铁锤,看向门外慌慌张张跑来的霍家传话人小二。
“云天城传来的消息,吴家已经和兵脉祁家联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