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答你问题之前,我可以询问您一个问题吗?在您出现之前我和这两位小少爷都看到一群骷髅士兵,但在您出现过后他们又消失得无影无踪。”雪域说着,看向了黑衣男人。
奕王则趁这个空隙脱下自己的外衫反系在腰间。
“哦,阁下的意思是这事儿与夏某人有关。”男人故意将“事”字拉长音,给人感觉像是听戏曲一般。
“素闻北濶人擅长使用幻术,您出现的时辰与水鬼消失的时辰不谋而合,若非偶然便是早已预谋好的,可天下会有如此巧的事。”雪域不紧不慢地讲道,“可要是幻境,那被强行砍断的古树又作何解释。那么还有一种可能,也是最不可思议的一种解释:那些水鬼就是受你控制的。”
“二哥,他……”奕王刚想说些什么,却被鸢王以打手方式警告。
“哈哈,阁下说笑了,鄙人没那么大本事,再说即使我有这本事,鸢儿是我的亲外甥,我犯不着连他一起吓唬吧。”男人掩面笑出声。
“舅舅,他是我新招的奴仆。”鸢王礼貌地说。
“哦,这样啊,这位公子倒是妙语连珠,让夏某人十分欢喜。不过如果下次鸢儿再缺少仆人,还是让舅舅帮你挑些吧,一家人信得过。”男人阴阳怪气地说着,略发娘气的声音让不由联想到宫里的宦官头子。“哦,好啦,不说了,已经很晚了,我们还要进城,可不能误了给武王贺寿的时辰。”那人说着,就要带人离开。
“现在是深夜,城门已关,您为何非要选在此时进城。”雪域仍对黑衣男人持警惕的态度。
“因为我想看看大宣平静的深夜风景。”那人的瑰红色的嘴角略过一丝阴冷的微笑,话音刚落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你叫雪鸢是吧,你让我一直说下去的原因是什么,他不是你舅舅吗,你不帮他说话?”看着那人远去的背影,雪域略显疑惑。
“哼,”雪鸢冷笑道,“我母亲是北濶帝王的养女,我和这位舅舅的关系,你觉得呢。不过,你对北濶倒是字里行间都透漏着满满的敌意。”
“要听实话吗,”雪域抿了抿嘴唇,顺手擦了把脸上的灰尘,“偷袭璇逸军的就是北濶的骑兵。”
“舅舅不喜光亮,所以他身后的队伍没有提多少灯笼,可是你异常的打扮还是成功引起他的注意。先回城吧,天快亮了。只是眼下你可真要做我的随从了。”雪鸢半开玩笑地说,顺便将半湿的裤子扔给了自己的弟弟。
“行是行,小爷目前也没有回去的办法,当你的随从也不介意。只是你舅舅有请帖可以过城门,我们怎么过。”跟着鸢王走的雪域不住打量着四周。
“狗洞欢迎你。”鸢王指着城门底下一个被石头挡住的小洞微笑着说。
雪域搬开石头看了看,无奈地笑笑,“这洞只允许小孩出入,你们难道要扔下我不管吗?”
“如果是我们的父王就不会发愁,他会将身体变成片片飘飞的白雪。”雪鸢意味深长地看向雪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