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摇曳,秋叶散落,静谧淡雅的夜。
“疯子是指那些胡言乱语,行为举止癫狂,思维方式不能理解的人。”看着古书的小雪柒一脸疑惑,“爸爸,现在还有疯子吗?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在他旁边批阅奏折的皇帝雪笑昇,摸着他的头,淡淡道,“那是你不注意观察,他们就在你身边,有些是心疯,有的是假疯,有些人是真疯。你的爷爷地魂就是一个疯子,他整天胡言乱语,行为举止癫狂,为了让人界承认自己而选择征服人界,最终惨败,被囚禁在极寒之地,永世不得解脱。”
雪柒父亲的语气极为平静,像是在叙述与自己无关,不痛不痒,老掉牙的故事一般。
“那爸爸小时候是不是经常受爷爷虐待?”小雪柒来了兴趣支着头,洗耳恭听。
雪笑昇,“没有。他对我很好,比母亲还要温柔,什么都为我着想,有时感觉他不像是我的父亲,而是我唯一的挚友。”
“那为什么爸爸对他这么冰冷?”小雪柒咿咿呀呀地询问。
“因为他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雪笑昇放下奏折,一字一句地说。
小雪柒摇晃着双脚,“爸爸,爷爷到底长什么样,你能描述一下吗?”
雪笑昇漫不经心地说,“墙上挂的画像就是。”
“这么妩媚,我还以为那幅画像是我娘呢!”小雪柒吃了一惊,“既然爸爸这么讨厌爷爷,为什么还要把他的画像放在这里呢?”
雪笑昇,“我不讨厌他,相反,他是这世上我最尊重的人。”
雪柒,“他不是个疯子吗?”
雪笑昇的嘴角略过一丝笑意,“正因为他是个疯子,我才尊重他。”
雪柒目瞪口呆地盯着自己继续批改奏折的父亲,但是雪笑昇那晚没有再回答他任何问题。
十年后,雪柒在战场被人砍掉头颅,这个问题的答案,他致死也没有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