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这好歹是个儿子,还是老爷的血脉,总不能放在外面让他饿死吧!
银松全惊恐的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漆黑的人影,每一个他都不认识,却都用着最恶毒的语言,对自己指指点点。
那些谩骂的声不绝于耳,笼罩在自己周围。
他害怕的要命,想跑却没有地方去,只能尽量的缩小自己的存在,好让他们看不见,也就没有理由再骂了。
银松显当然知道,将这个孩子带回来,自己会面对怎样的局面。
这些流言蜚语已经算是小动静了,族里上下的人,都在揣测自己的心思,那些所谓的长辈,一定会指责自己。
他知道会面对如何的困境,但仍旧将这个孩子带了回来。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小全是她为自己生的儿子。
“我知道仆人会乱嚼舌根,你不要去听那些话。”
银松显的伸手,抚着银松全的头顶,身上少有的呈现出一个长者的和蔼,语气中浸透了哀伤,却莫名充满力量:
“你要相信,你的出生,是饱含着父母对你的爱和期待,你不是一个多余的人。如果我真的不在乎你,当年大可不必费劲力气,顶着家族的压力,把你从人贩子那里找出带回来。我和你母亲都很爱你!”
银松全眼眶有些发红,内心酸涩。
这么多年来,自从母亲去世后,再也没有感受到母爱;被这个血缘上称为父亲的人带回家,却像个垃圾一样被丢弃在角落,他只有极少数的时间才会来看自己,自己只得到过一点很少很少的父爱。
银松全更觉得那是垂怜,是父亲对母亲的过世而产生的愧疚,将那份没有完成的爱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不然自己现在,肯定和那些断手断脚在街头乞讨的孩子一样,成了社会最底层的人。
“我母亲不是为了权利,也不是为了争夺位置,她只是想和自己爱的人共同拥有一个孩子!”
银松全始终坚信着这一点,银松显如今的话又给了他力量,他畏缩敏感的内心,也终于松动了一点。
他无路可退,只能奋力前行。
银松流火和银松森林并肩走着,二人都不紧不慢的。
泉颂优就在房间外面候着,见大小姐出来,赶紧跟了上去,发现少爷小姐之间的气氛不对,一路上就没有说话。
“森林,你觉得那个私生子如何?”
三人上了楼,快走到五楼的时候,银松流火突然开口问道。
银松森林撇着嘴:
“我觉得他和你一样讨厌。”
“我可没有害得母亲难产大出血。”
银松流火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我忘了,你不知道以前的事,也没有人和你提起过吧?在你出生的时候,所发生的那些事!”
“?”
银松森林确实不知道以前的事,没有人同她说过,而且她对小时候的记忆也很模糊,对父母的印象更模糊。
她原本就是保姆和奶妈捧大的,银松流火待在她身边的时间,都比父母呆在她身边的时间长。
银松森林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她不会过多的依赖父母,也没有觉得自己天天待在本家有什么不对,更没有因为什么事而感到惊恐。(发现自己的异能除外)
她发觉自己并不是很渴望亲情,也不在乎父母是否来看自己。
只是母亲每次回来,都会给自己带一堆礼物,都是些新奇的东西,银松森林更喜欢那些礼物。
她偶尔会感到无聊,但她会找事,就可以消磨无聊。
当然了,收尾的都是别人,反正她享受着父母的偏爱,又不会受罚。
银松森林也没有想过,为何父母都会偏爱自己,她一度以为是自己装的很好,装成一个可爱乖巧的女儿。
有的偏爱是无理由的,而有的偏爱是因为内心的愧疚。
银松森林属于后者,但是她自己不知道。
(我怎么这么凉?好的歌手,请给我点一首凉凉,我太他妈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