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五和晓晴都在沟沿儿上坐了下来,几个人继续忙乎!柳条和猴子爬上沟坡就匍匐前进了,因为地里这时候都有人劳动,他们只要站起身来,就能被人看见。
两人爬到二队里的豆地里,果然是柳条拔豆棵,专捡豆角密而大的拔,猴子抱在怀里往这边运。
不大会儿两人便弄了一大抱爬回来了。
柳条的上衣小,在中途爬的过程中,白嫩的肚皮上被蹭出了几道红印儿,不过没有破皮,只是刮红了而已。
小五由于对这个小丫头特别有好感,聪明大方,敢说敢做。见她肚皮上受伤了,便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想摸摸,还问:“疼不,柳条?看把你的肚皮刮到了,知道这样,我就不要吃烧毛豆了!”
“别摸她,小五哥!你不摸还没事,你摸了,她保证哭喊疼!”
晓晴的话音还没有落,柳条果然“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小五叔!俺的肚皮都刮淌血血了,你可不能再罚俺们的工分了!”
“休想!我都给你们记上,连队长一块罚!”晓晴故意地横眉立目地喊道。一听这话,柳条立马不哭了,其实嚎了几声了,一滴眼泪也没有见,只是眼睛红了,还是手给揉的!
“队长制定的规矩,还敢罚队长?你这个会计不想当了吧你?”柳条针锋相对地跟晓晴怼上了。
还没等晓晴回击,王铁、春花婶、老怪爷等几个人都过来了,都劝架似地说:“让队长入伙了,再让我们几个入伙,就都不罚了,你们看着办!”
“那……好吧!红薯一人只够一个……”柳条撅着小嘴说。
火烧完了,然后把所有的红薯埋在火堆里闷一闷。之后,扒出来开吃。小五不吃红薯,专捡烧毛豆子吃,吃得是一脸花瓜似的,连脖子里都有黑灰。
“哈哈哈……队长带头偷烧生产队里的红薯吃,恐怕还是头一遭见!”王铁吃着大声说着。
柳条白他一眼说:“能是光偷烧红薯吃吗?哼!小五叔还指使俺们去偷人家的毛豆子呢!”
“是你小五叔让你去的吗?是你自告奋勇去的好不好?这样的队长就好!不高高在上,深入广大人民群众,与社员同志们打成一片!”晓晴大喊道。
“呵呵呵……二蛋儿、猴子,你们把火埋严实了!干活!”小五似乎心满意足地继续去练他的竖红薯垄了。
放工时,小五把社员们聚集在了一起,突然宣布让所有人掏掏衣袋,把挽起的裤腿放下来,把鞋子脱下来。
“还用这一招?那打粮食时,鞋窝儿里、衣袋里,挽起的裤腿里都能藏一点,这红薯还能偷带吗?”
金娃正不解地说着呢,就看见几个中年妇女和几个半大老头、老妇女已经从衣袋里和挽起的裤腿里倒出来很多小红薯,鞋子里也能再装两三个拇指大小的红薯,这也不怕把脚趾头给挤没了!
甚至还有人在裤腰带子上插着几个细红薯。妈呀!一个人的浑身上下居然能带走十几二十个细长的红薯。
金娃等认为小五多此一举的人,立刻目瞪口呆!粮食粒子小能偷,红薯大一点也能偷,那南瓜、冬瓜,是不是也能偷走?
小五摇着头哭笑不得啊!这次跟那带回家粮食的情况也差不多,被小五连着整治了几次,不定时地突然袭击,很快地就把社员们给整惊心了,也守规矩了,没有再这么偷东西回家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