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俺这不是担心嘛……担心!”
等二队和三队的人集体行动起来把七八户倒把红薯的人家揪出来后,把各户的户主都由民兵绑起来押到大队部去了。
要不说还是一个姓同一宗族的人,心比较齐,像二队马家河子都是姓马的,三队李小楼子都是姓李的,三家村只有周家庄里有外姓。一个庄一个姓,没出五属的人占多数,都还有亲情,办起事来,心齐得多!
大队长和两个小队长向外大队一打听,谁谁向三家村卖过红薯,虽然指不出具体卖给了谁,但卖过这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能落实到人。然后一一把卖红薯的人的名字记下来,卖红薯的时间与斤数都记清楚。
回来与主任、民兵营长、妇联主任等人从本庄打探出来的信息一归纳,基本摸清捋顺了这些户人家倒把红薯的详细情况。
“大队长!扒掉衣服,皮鞭子蘸水!打不?”一个基干民兵问。
“等等!去喊小五队长了!看是打是罚?”
“以俺看,打罢再罚!打得他们皮开肉绽长长记性!全村社员的利益也敢破坏!胆大包天、胆大妄为、胆什么……”
小五匆匆地来了,在听了大队长问是打是罚时,便问了句“打能打什么样?罚能罚多少钱?”
“剥掉衣服打烂皮肉流出血!罚就简单了,把所有卖红薯的钱全部拿出来,一分不给他们留!一律充公,当生产队里的资金!”
这是大队部主任回答的。
一听这话,那几个被绑着的社员显然都变了脸色,看着跃跃欲试的基干民兵,开始两股战战了!
两个年轻一点的“扑通”一声向大队长跪了下来,哆哆嗦嗦地喊道:“大大大队长叔!都是马豁子鼓动俺们干的,他说他轻而易举地就赚了几十块了!”
“狗狗狗剩!你你你为啥要害俺……”
“都给俺闭嘴!听周小五队长最后的决策!”马彪大喊一声,顺手推倒了正想冲上来脚踢那个狗剩的马豁子。
小五看了看这些人,也就马豁子真正的不让他看着顺眼,主要不是因为他丑,是因为曾经听说他马豁子在背地里开办地下赌场,害人!
于是,小五说:“打,太残忍了!罚,也太重了!那会死人的!我看这样吧,大队长!我有个办法,不打他们了,加重惩罚!”
“好!你说!”
“把他们多赚的钱全拿出来,交给各自的生产队,充公!另外,罚他们自己想办法,给三队到一队,二队到一队各修一条小路出来,路面不窄于两米,砂石也行,土也行,要平整!”
“这主意好!二队与三队之间有路,而二队三队都与一队之间没有个像样的路。好!就这么办!你们几个都听到了?还有意见吗?
这可是小五队长法外开恩,保下你们的,不仅让你们免去一顿毒打,还把卖你们自己红薯的钱给你们留了下来。好好想想!你跟人家小五队长,一个十七岁的小家伙能不能比?
没法比,俺告诉你们!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怎么比?人家是一心想着全大队的社员都能吃饱饭,而你们可好,别管啥钱都呼啦,钻头不顾腚,光讲自己个儿!
回去把钱交到生产队里,想办法把两条路修好!修不好,验收不过关,还得吊起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