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弄的?私人喂大队鸭群、鹅群里的可不行!”
“那是爷爷在大金沟里捡到的,六只小鹅顺水漂来的一堆!二队三队都有两家捡到小鸭子的,这都在你们拉来鸭苗之前,跟大队的鸭群毫无关系!有许多社员知道!”露珠欣喜地说。
“嗯!奇哉怪哉!卖鸭鹅的丢的,还是别的大队养的跑来的?”
“都有可能!我担着小鸭叫卖时就掉出筐过!”何美出门说。
不过,这十个小鹅无论怎么看都比队集体的鹅群大而欢快、活泼得多!
于是,小五便和何美一起把大白小白带上三个岛上都巡逻一遍,告诉他们时常来照顾一下这里的鸭群与鹅群。大白小白还挺欣赏与疼爱鹅苗的,每到一群里,都“昂昂”地与他们玩耍一阵子才离开。
从此,大白小白除了在家照顾好十只小鹅外,又多了一项去湖里保护鹅群的任务!
湖岸河边的南瓜、冬瓜和铁扫帚都长势极好,湖里的鱼苗也放了下去,才放一万尾,小五计划着分阶段地放,三个月后再放一万尾。
生产队里的庄稼也都长势喜人,小五来到这两年来才理解了“沙地里看苗,淤地里吃饭”的真正含义。
沙地里的庄稼苗,也就是前期都比较好看,长势不错,但往往土地没有后劲儿,后期就不行了,特别是成熟期,颗粒不饱满,穗小粒瘪!
而淤地,就是指黏土地,则比较肥沃些,有长劲儿,成熟的庄稼都穗饱粒圆。
大麦、小麦都到了收获季节,天气也热起来了,小五怎么也学不会他的第八项农技:“扬场”!就是把碾压下来的麦粒从麦糠中分离出来。
逆风扬出去,麦皮、麦糠、麦芒会飘远一些,麦粒落得近了。技术好的老手,一木锨撒出去,麦粒落一小片,还成为一线,而麦糠等飞得很远,与麦粒清楚地分开来。
“学不会就甭学了!小大队长!你就别执着了,有这空闲时间还不如多背点书唻!”大壮叔和铜头叔的话都挺贴心的!
这一天小五的药箱上的数字降到了36,81降到36,才三个多月,已经降得很快了,把大冰高兴得蹦蹦跳跳来告诉小五。
小五又一连三次拿出了清热解毒药、消炎粉等,交给养鸭组使用,使药箱上的数字一下子降到了33。小五的药是大队部派代表到省城去询问、购买,来详细地考察证实实际价格后,降低给定的价。自然不市场上的要便宜得多。
可是,却又比小五和大冰他们平常卖给社员们的贵了好多。因此还是这样卖给大队集体的养鸭组,药钱贵得多!不过,不能拿到现钱!都是先赊账的!
1979年的7月7日转眼就要来到了。六日一大早,小五和何美二人把闺女们都安排好,便踌躇满志地踏上了去高考的路途。
高考过后,小五要紧急去做两件事,第一件找到何美在一个合适的时间里,开诚布公地告诉她,不能与自己报考同一个学校同一个专业。
“为什么?你无权决定我的命运!”何美很不服气地说。
“我不是决定你的命运!我是向你建议,你先来所决定的潜在着很大的危险性!一旦再考不上,下一年就更加地难!随着咱们的年龄越大,知识越生疏,而相反,高考的题会越来越难,考生也会越来越多,竞争力更大!”
“所以就照保险的去报,是吧?那你说哪个学校、哪个专业对咱们来说保险?”
面对何美的反问,小五也无言以对。
“我不是这个意思!不是哪个学校、哪个专业保险,可以说没有能在下通知书之前说出哪个学校、哪个专业对哪个考生说是保险的!我是说咱俩报的面要大一点,别集中在一个学校、一个专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