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尉迟两兄弟的引领下,凌宇三人来到一座寺庙旁。凌宇缓缓停下脚步环顾四周,庙前杂草丛生,庙体年久失修、断壁残垣,一片破败的景象。走进再看,更是殿宇倒塌、神象毁坏、香炉倾倒,角落里蛛网结织,一片狼籍尽收眼底,令人唏嘘不已。
几个蓬头垢面,衣衫破烂不堪的老者正有气无力的瘫躺在墙角之下,身下的草席早已没了本来的颜色。他们各个脸色苍白,嘴唇干裂,骨瘦如柴的蜷缩在地上,企图用身上几件布满露洞的单衣来抵抗这严寒的袭来。
阵阵寒风穿过破损的墙体瑟瑟而来,早已适应环境的几位老者稍微蹭了几下身子,试图利用这微不足道的运动来为自己暖身,也许是习以为常;也许是实在没有力气,他们的动作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
看到这一幕的凌宇内心被触动了,他从上衣里掏出三人的盘缠交于尉迟霖,命他兄弟两人即刻就去买些寒衣和食物以作他们过冬之用。随后尉迟霖将凌宇和鹰伟王俩人带到一位老者面前,俯身轻声说道:“庆叔,这两位是我的朋友,有些当年之事想找您了解一下,还望您老人家能够知无不言呐。”
老人侧身瞟了一眼后,便应尉迟霖之托强挺了几下身子。尉迟霖见状回头朝凌宇等人点头示意后,便随三弟安心出门采购衣食。
凌宇:“老人家,请问您还记得起二十年前魔龙岛之事吗?”凌宇蹲下身子,轻声问道。
老人:“二十年前?魔龙岛?死...都死了”老人颤颤巍巍、有气无力地说道,眼中充斥着恐惧的泪光。
凌宇:“您都还记得些什么,能跟我们讲讲吗?”凌宇见老人曾经经历过此事,便继续追问道。
老人:“东方...左不凡...屠杀我轩辕一族!”老人的伤疤好像被瞬间揭开一样,即不敢面对又憎恨不已,语气越来越重的说道。
凌宇:“别着急,您慢慢说。”
老人平躺着身子,双眼凝视着屋顶,努力的回忆着这不愿回首的往事。
老人:“当年我曾随族长一同前去,跟着左不凡刚到东天城,他便命人从地牢抬来一人,只见此人满身是血,身体任凭摆动,根本已没有了知觉。左不凡命人给他清理伤口,洗涮干净,又换上了一身整洁的衣服,随后让我们押着此人跟他同往那北冥的无双城。”
凌宇:“你可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叫什么名字?”凌宇激动的大喊道。
老人:“记不太清楚了,只知道大概三十岁左右,好像姓北冥吧。”老人用力的回忆道。
凌宇:“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凌宇焦急地继续寻问道。
老人:“到了北冥山庄,见到了庄主和他胞弟,左不凡拿出了他勾结魔族的证据与那人当面对质,可那人早已不能开口,便任凭左不凡信口开河。北冥庄主的那个胞弟是个急性之人,一掌打去,那人便倒地起。”
凌宇:“是何证据?”
老人:“好像是一封书信。”
凌宇:“谁给谁的书信,写的什么内容?”
老人:“那我们便无从得知了。”
凌宇:“看来要想水落石出还得寻得那左不凡才行。”凌宇自言自语道。
鹰伟王:“老人家你们后来是不是还去了飞鹰山?”见凌宇问完后鹰伟王继续问了起来。
老人:“飞...鹰...山?不曾去过。哦,不过回去的路上倒是曾经过一座山,却不知其名。”
鹰伟王:“你确定吗?”
老人:“当然,我们回去的路上,族长觉得他左不凡栽赃陷害,屈打成招,不像正派之人的作为,便跟他大吵一架,险些刀剑相迎,不过因为一场大雨将二人的怒火浇灭了。”
凌宇、鹰伟王:“大雨?”
老人:“对,是大雨,一场罕见的大雨,足足下了三天三夜。族长一心想着赶快回岛,不屑与左不凡那种小人为伍,便在左不凡强烈反对下依旧坚持要冒雨赶路,不过可能是因为雨淋的时间太长了吧,走到一座山前的左不凡突然称病了。”
凌宇:“病了?以他的内功修为淋点雨怎会生病呢?”凌宇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道。
老人:“我们当时也是颇有疑惑,而后族长只好派人为他寻得郎中为他瞧病,可不知为何......”老人突然停下,并没有接着说下去。
鹰伟王:“不知为何杀了郎中的一家!”鹰伟王恶狠狠替老人接着说了出来。
老人:“你...你是何人?你怎会知道?”老人惊恐的瞪大了双眼,颤巍地指着鹰伟王喊道。
鹰伟王:“我就是那个郎中的孩子!”鹰伟王的眼中含泪,愤慨的说道。
老人:“什么?果然事事皆有轮回,天意,天意啊!不错,他带人连夜便将郎中一家杀害,族长得知后震怒,便愤然找他问个究竟,可他却不以为然。族长一气之下带领我们与他分道扬镳,先行回到东天城,将左不凡的罪行一一禀告给东方炙那个老匹夫,谁知...谁知竟引来灭门之灾啊。”老人眼含热泪,缓缓地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出。